“你——”他话音才落,就听到一声脆响,脸上立时多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好大的戾气啊!
“我堂堂相国之女,也容得你如此放肆!”
这一巴掌可不轻啊,丹凰摸摸自己的后槽牙,看着都替傅融疼。
却见那姑娘突然上前,越过傅融,走到她面前:“你给我听好了,我不管你是哪国的公主?这凤王是本小姐未来的夫婿,是天潢贵胄,当配鸾凤,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山野村姑都能攀附的上,攀附的起的。本小姐的眼里容不得沙子!”
丹凰猜想,她大概还想拽着自己的衣领,只可惜她穿的舞衣轻薄,没有领子。
“若是攀附了又如何?”丹凰侧着头,噙笑一掌拍开她听了这话后打算挥下来的巴掌。
“你——敢!”手被拍开,那姑娘一步上前,看起来是打算同她厮杀一番了。
却听到一声厉声呵斥!
“梁沅!”
这只张牙舞爪的小猫立刻收起了利爪。
“王爷——”
梁沅?丹凰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正在回忆到底是在哪里听到过?就觉得肩上一重,回头一看,却是祁凤将一件外袍披在她的身上。
舞衣轻薄,这时日地冻天寒,刚刚在跳着舞还不觉得,眼下倒是确实觉得有几分冷,难道他刚刚跑走就是为了回去给她拿衣服吗?
还算这草鸡有点良心?
“穿的衣衫不整的,这衣服到处是洞,一点都不好看,下次别穿了,省的给我凤王府丢人!”
丹凰这还没感动完,就听到祁凤的话,刹时有些火大。
一把将衣服脱下来扔了回去。
“哪儿不好看了?我觉得挺好看的啊,王爷不是说惊为天人,一见倾心的吗?”她顿时觉得有点冷,打了个喷嚏。
该死,
这喷嚏早不打晚不打,偏偏这时候,简直是打她的脸吗?
“属下也公主这样穿挺好看的,身姿妖娆,体态柔美——”傅融想打个圆场,却见凤王瞪着他,眼里似乎都要喷火了,手上的外袍将丹凰公主裹得严严实实的,“别动,听话!”
丹凰挣扎了两下,却被祁凤圈在怀里,动弹不得,只能死心被他用外袍裹成了粽子。
不过,很快便有人来救了她。
祁凤被梁沅一把拉住手腕,然后那梁沅恶狠狠的推了丹凰一把,将祁凤拉过去,牢牢揽着他的手臂:“王爷,今日是王爷生辰,沅儿特地让家中的厨子备了些好菜,还给王爷准备了贺礼,王爷可要瞧瞧?”
丹凰想把外袍脱下来,这外袍是祁凤的衣服,梁沅瞪她瞪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旁边众人看她的眼神也很是奇怪,她可是刚刚被警告过不准靠近王爷的山野村姑。
“不许脱!”察觉到她的举动,祁凤挣开梁沅的手,走过来,特地把外跑拉紧,在丹凰胸前打了个死结。
“你——”两人离得有些近,丹凰都能闻得到他身上的药香,抬头便看见他认真的盯着那结,看着他的眼睛,只觉得那眸子好看,便是今夜那当空满月和那漫天繁星也比不得,莫名心中一动。
竟有那么一刻,想要伸手摸摸他的眼睛。
察觉到自己的龌龊心思,丹凰立刻摇摇头,往后退了一步。
“不许脱下来,听见没。”祁凤见她躲开了,怕她又,怕要上前。
丹凰连忙点头:“我知道了,我——我有点累了,我先回房去了。”竟逃也似的跑了。
只是,
她刚刚的脸是不是有点红?
祁凤想,
别真因这天寒地冻的得了风寒吧?
梁沅扯着手中的帕子,见丹凰跑了,可祁凤的视线却还追着她,旁边众人看着她,那神情简直是在□□裸的嘲笑,跺了跺脚,转身气鼓鼓的走了。
这平白看了一出好戏,傅融觉得自己这趟走的还真值当。
见祁凤朝他走过来,他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想要上前同祁凤禀报凤城近况。祁凤却打断了他:“凤城的事情,一会去我书房再细谈。”祁凤绕过他,走到刚刚一直站在他身后的那人身边。
“司徒大人今夜来访,可是有事?”从上次的情况看,这司徒晋颇得父皇的器重,本人也确实有些真才实学。
“参见凤王。今夜来此,是为了转呈贺礼。”司徒晋双手奉上一只木剑。
祁凤接过:“多谢。”
“既然礼已送到,那臣告退。”司徒晋躬身告退。
傅融上前:“王爷,臣是奉陛下诏令入京的,同司徒大人一同自宫中来,这礼——”
“本王知道。”除了陛下,还能是谁?
他前脚打了他,后脚却又派人派了太医送了药来,见他不用,借着他生辰,又派司徒晋送了这只木剑来。
他记得,这是他七岁那年,父皇亲手做的送给他的生辰礼物,他当时很高兴,抱着不肯放手,说要同拿着这木剑同父皇一起上阵杀敌。父皇说祁家儿郎都是天生的战士,死也要死在战场,等他长大,便是上阵父子兵。父皇一直四处征战,这只木剑则一直留在他的身边。十六岁那年,他第一次带兵出征时,父皇把他常年带在身边的宝剑给了他,换走了那只木剑。
父皇说:“去吧,接下来便都是你们的战场!”
那柄宝剑,
是父皇将军权交托给他的象征。
而如今,
父皇送了这木剑来,
是想收回曾经给出的权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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