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今日都这个时辰了,
这么没有人送饭来。
他推开门,一看,
却为眼前景象震惊。
满院红灯高悬,两侧树上也挂了不少彩色红线,他顺着这灯笼一路向前,不远处有歌声传来,循着歌声他慢慢走到了院子里,停住了脚步。
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
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
院中高台上站着的美人,舞姿空灵绝美,歌声和静幽宁。恰如他三年前所见那般。
难道是青鸾?
这舞有些难跳,加上她许久没有练过了,这舞衣后面让青珑重新缝制了一下,好像有点小了,她做着动作,却一直担心衣服会不会被撑开,要是裂了那可就完了。
今日大家都说好了,要给草鸡一个惊喜,故而没有一个人告诉他。前几日准备时,也是派了青旭在他屋子里守着,不让他出门,生怕被他看见外头的动静。
大家都给他备了礼,只是青旭青珑说祁凤素来喜欢热闹,而所有的礼物中就属丹凰的这支舞最热闹了,故而便放在最前头。
眼下看草鸡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眼睛都直了。
想来应该是很喜欢的吧。
不好,最后的一下,丹凰踩到了裙子,眼前就要摔倒,
祁凤却已经上前,稳稳地将她扶住,抱在了怀里。
舞衣轻薄,他抱得又有点紧。
隔着衣服,她都能听见他跳的飞快地心跳。
他抬手,慢慢揭开她脸上的面具。
这面具也是同三年前一样的,虽然三年前只是为了掩盖身份用的,但是这次青珑特地在面具上也费了点巧思,与舞衣浑然一体,算是锦上添花。
面具掉落到地上,发出一声轻响。
祁凤扶着丹凰站稳。
“怎么是你?”
丹凰有些纳闷,他为什么看起来一脸失望?明明刚刚还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
难道跳的不好吗?
可是看其他人惊艳的神情,
丹凰觉得自己应该跳的不错啊。
她歪着头看向祁凤,
这只草鸡又发什么疯?
却见他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似乎被她的妆容吓到。
她本意想和平日一样清淡些,抹个水粉就好,是青珑和白蘅说太寡淡的妆容不适合这艳丽的舞裙在她脸上涂涂抹抹了一堆。
难道很吓人吗?
她看到祁凤往后退了两步,见后头是台阶,怕他不小心摔下去,伸手想要拉住他——
“别碰我!”
他突然大吼一声,
吓得丹凰心猛的跳了一下,想再说些什么,却见他转身便跑了。
这妆——
真有那么吓人吗?
他跑什么?
还是说,
他果然还没有从难过中缓过来,
她看向青珑和白蘅,
她就说嘛,这个节骨眼,庆祝什么生辰啊。
草鸡,果然是生气了。
她走下台子,白蘅过来扶着她下来。
“我的妆很吓人吗?王爷看见我的脸就直接被吓跑了?”丹凰不好直接归咎于祁凤是不想过生日所以跑了免得伤了大家的一片心意,故而只能把罪怪在自己的妆容上了。
白蘅和青珑齐齐摇了摇头:“不不不,公主这样的装扮简直是天女下凡,好看极了。”
难道是这个妆在男人看起来很丑吗?
她转头看青旭,青旭被她盯得脸发红,“不丑不丑。”
“何彼浓矣,华若桃李。”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
青旭连忙摇头,不是他。
那声音是后头传来的。
丹凰回头,便看到傅融走了过来,他身旁还跟了一男一女,不知是什么身份。
“丹凰公主。”傅融朝她行了个礼。
“公主今夜这装扮还真是让人惊艳啊。”傅融大大夸奖了她一番:“站在白蘅身边,一个是翩若惊鸿,一个是娴静照花,都是一样美丽。”
白蘅被他气得说不出话。
丹凰倒觉得这人挺有趣的。
“傅将军怎么来了?”
“陛下下诏宣我进京问关于凤城善后的情况顺带前几日接到王爷的信也问到此事,我和孙恒商量了下,横竖要来周都,干脆见了陛下之后直接同王爷面禀。想到这几日临近王爷的生辰便赶了几日路,还好给我赶上了。”
唉,赶上了又如何?丹凰暗想,你家王爷现下自己都不想过这生辰呢?她注意到傅融身旁站着的姑娘一直打量着她,那上上下下的视线看起来像是在审视一件货物。那目光渐渐凛冽,眼锋如刀,看着就像是要活寡了自己一般,实在太不友好了。丹凰被她打量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久闻大名,原来这位就是前梁亡国的丹凰公主。”那姑娘上前一步,虽如此说着,可态度却很是桀骜,好像同她说话是施舍她一般。
话中带了亡国还特意加重了语气。
在场诸人原本轻松愉快地氛围因她这句话一下变得凝重,屏息不语看着丹凰。
丹凰虽不太爱主动招惹别人,可却也不爱忍别人的主动招惹。
见她这不能好好说话的模样,便也不想同她好好说话。
“好说好说,不知这位貌不惊人的姑娘是何方神圣?”
青珑看了眼青旭,其他人不知道这姑娘的身份,他俩跟在祁凤身边多年,却自然知晓。
青珑给青旭使了个眼色,想问问眼下怎么办?
却见青旭被丹凰刚刚那话已经吓傻了,完全没注意到她。
“貌不惊人?”傅融向来是个嫌事儿不够大的,听着丹凰这话打量了下身边这位姑娘:“我瞧这位小姐只是凶了些,长得倒也十分标致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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