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过往的记忆中的人同眼前的人影重叠在一起。
“殿下再如此这般的看下去,也不能从我脸上看出什么来。”司徒晋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递给他:“这龙形令牌一共有两块,一块在我这儿,一块在徐扬将军手上。徐扬将军手上有张地图记录了所有暗桩的位置,而关于这些暗桩的身份还有联系方式的记载锁在一个箱子里,存放的地点在——云山。”
雨雾迷蒙,雾气缭绕,脚下土石松软,山壁陡峭,一不留神,就容易从山道滑落下去。丹凰伸手扶着白蘅,两人手拉手小心翼翼的沿着山路行走。
她虽未曾到过云山,可裴师父给她的来信中却是对此地风光多有描述。虽算的上是风光绮丽,却也当真算是个天险之地,倒是合了裴师父那喜静的性子。
“公主,眼看快到山顶了,可这周遭却不见半点炊烟人家,当真会有人吗?”
“裴师父说她的屋子就在山顶附近,按照她以往给我绘制的地图,应当快了。”她眼明手快一把拉过白蘅,一支羽箭蹭着白蘅的肩膀射入一旁的树干,树干立时被戳出一个大洞,倒了下去,发出一声巨响。
“公主——”
丹凰将她护在身后,却不见羽箭,倒是响起了一阵笛声。
催眠音?
白蘅已经打开包袱拿出玉笛递给她。
丹凰的催眠音虽算不得大家,可毕竟是裴家嫡传后人手把手教出来的,寻常人也不是对手。可是此时对阵却也是十分吃力,隐隐有溃败之势。
一阵急促的短音之后,丹凰呕出一口血,往后退了几步。
对方却突然收了攻势。
“你是——”
“司徒丹凰!”
丹凰确认自己并没有见过眼前的这个人,可那个人却一眼认出了她。
“你是裴师父的女儿,徐洛。”
她同她的母亲长得十分相似,只不过一袭白衣衬托之下显得更加清冷些。
她们跟着她到了山顶附近的竹屋,天色渐暗,山中雾气愈甚,几乎看不清什么。
徐洛倒了两杯茶给她们。
“先喝点茶吧。山中瘴气浓重,于身体有碍,喝了这个,对身体好。”
丹凰环顾四周,却不见裴师父:“裴师父她——”
“死了。三年前,梁都城破,她担心你的安危,偷偷潜入梁都,被萧策的人抓住死了。”她这样平直的说着这话,好像死去的那个人同她毫无关系一般。
徐洛见丹凰一脸哀戚,“公主也不必伤心。我母亲说你对她有大恩,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如此死去,算得上求仁得仁。”
“是我对不起裴师父,亦对不起你。”三年前那一场祸事,她虽留下了性命,却依旧有那么多人为司徒家付出了性命。
“你没有对不起母亲,更谈不上对不起我,这是母亲自己的选择。她死后半月我才得到消息,赶到梁都时已寻不到她的尸首了。我在院子后头建了个衣冠冢,公主若是想去,我领你去看看。”
见丹凰起身,徐洛也起身带着她们去了后院。
丹凰拜祭后,徐洛领着她们去了客房:“夜深了,你们且先在这儿住一晚。我们明日再启程。”
启程?
见丹凰一脸讶异,徐洛笑了笑:“公主千里迢迢来此,为的难道不是请母亲出山助凤王一臂之力?我虽比不得母亲,对那傀儡术却也略懂些皮毛。”
“其实——”丹凰不知道自己如此做究竟对不对,尤其是在知道裴师父已经为她而死了,她还要破坏徐洛宁静的生活,硬牵扯她进这些纷争之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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