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名军官会放下尊严像一条狗跪在地上,保存这丝希望带着族人安全返回故土是他现在的使命,用十年、百年甚至更长的时间重新崛起。
这就是日本这个民族最可怕的地方,要想让他们真正的臣服只有永远比他们更加强大,只有民族的复兴和国家的强盛才能真正让侵略者望而却步,这也是秦景天一生都在追寻并且想要实现的目标和理想。
搜查的重点集中在南面的军官营区,他们有独立的房间并且能携带家眷,曹达只搜查了两个房区便有很大收获,收缴出不少文物其中有青铜重器和书画玉器,清明两代的官窑瓷器更是不胜枚举。
曹达对古玩倒是行家,真伪一看便知还能说出物件的来历和传承,指挥着旁边的部下登记在册,秦景天看记录簿上只记载了无足轻重的文物,而那些价值连城的却没写上去,不光是曹达中饱私囊,前来搜查的人也都各自私藏。
“收好,别让人看见。”曹达将一根金条偷偷塞到秦景天手心,“来都来了总不能空手回去。”
金条在手心沉甸甸的,秦景天看了曹达一眼,如果是以前自己会对着他脑门开一枪,他有负于那些前赴后继共赴国难的同胞,他们用生命换来如今的胜利,而曹达像强盗般掠夺他们为之捍卫的一切。
“就三根。”曹达见秦景天默不作声以为他嫌少,为堵住秦景天的嘴一咬牙,“再给你一根,剩下的还得分给下面的弟兄。”
“我先替陈处长收下。”
秦景天将金条收起来,曹达看见秦景天在笑就放心了,只是他没看见那笑意中的失望,令秦景天痛心疾首的不只是曹达,这个他宣誓效忠的政党里有太多像曹达这样的人,他们和这个政党一起在慢慢变质和腐烂,秦景天突然感觉自己就像这里迷茫而彷徨的战俘,失去了曾经的一腔热血也失去了去战斗的动力。
但也有让秦景天欣慰的地方,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曹达一样,在不远处清点战俘人数的顾鹤笙就如同一股清流,他将要审查的人集中起来,让他们按顺序等待核查。
秦景天从进来就逐一扫视每一名战俘,到目前为止没有自己认识的人,翻查了监管在这里的战俘名单,曾经在特高课工作过的人员只有十来个,名单上没有秦景天熟悉的名字,自己接到撤离命令时日军在各条战线都节节败退,为挽回颓势特高课派遣精锐前往关东军情报本部,绝大多数认识自己的人也是那时离开上海,剩下认识自己的人官职都不低,应该在战败前就调遣回国。
秦景天一直悬起的心慢慢放下,初步判断这里没有能威胁到他身份的人。
顾鹤笙将审查安排在二楼会议室,并部署了哨兵戒严,为避免审查内容被其他人听到,顾鹤笙全程用日语与战俘交谈。
临来之前他已经对审查名单进行过筛选,重点排查对象都集中在1939年-1943年这段时间在特高课工作的人员,因为这个阶段正是红鸠第一次出现的时间。
但调查的结果却并不乐观,特高课的一线谍报人员早在日军投降前就奉命撤回日本本土,顾鹤笙现在接触到的只是一些从事后勤保障工作的战俘,他们的职务主要是译电、文书、电检和采购,接触到红鸠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每个人的审查结束后,顾鹤笙都会随口问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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