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一个理由,一个让我心甘情愿去帮从我身边夺走挚爱的女人的理由?”
“她是父亲的战友。”
“不,这不是理由,至少不是你能说服我的理由,父亲已经走了他既然从一开始就不希望我牵扯进来,父亲和你们的信仰与我无关,我没有义务去帮一个与自己不相干的人。”
“她是你朋友。”
“之前是。”楚惜瑶声音逐渐冰冷,“在我看到她偎依在你怀中时我和她就已经一刀两断。”
秦景天无言以对,高烧让他意识开始变的模糊,在现在的情况下自己必须保持清醒,艰难从病床上撑起身体用颤抖的手找到退烧针剂卷起袖口准备自己注射,一阵猛烈的咳嗽让他的手抖动愈发厉害,针剂掉落在地四分五裂。
“你想做什么?”楚惜瑶痛心问道。
“你说的对,父亲都没把你牵扯进来我不该这样自私。”秦景天语气中没有丝毫埋怨,“我自己去。”
“你都这样了还惦记着她?”
“她落在保密局手上必死无疑。”
“你从医院出去通知她也会暴露身份,你担心她被抓难道就不怕你被抓……”楚惜瑶闭目长叹一声,“你为了她可以连命都不要,对吗?”
“如果是你遇到危险,我也会做同样的事。”
“不,不一样,我知道那种不计后果不求回报的义无反顾,因为我曾经也为你做过,我相信你也会为我做但仅仅是出于责任。”楚惜瑶感觉自己也不能呼吸,因为心疼的实在太厉害,“我没想到你原来这么爱她。”
“我……”
“你不是共产党。”
秦景天一怔,吃惊看向楚惜瑶。
“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女人的直觉有时候比你想象中还要可怕,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心里还有另一个人,我不问只是不愿去证实和面对,我曾在你身上找到过女人的头发,起初我自欺欺人告诉自己一名间谍难免会逢场作戏,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她早就铭刻在你心里。”
秦景天避开楚惜瑶哀怨的目光。
“爸的书房里有一间暗室我一直装着不知道,我在暗室里看到一份未烧烬的信纸,内容是让他调查一名潜伏的敌方人员,代号红鸠,此人唯一的线索就是曾在德国军事谍报局受训,从那时起我就知道你是爸要找的那个人。”
秦景天大吃一惊:“你为什么没有告诉他?”
“这几天我也在问自己这个问题,如果当初我向爸说出你的身份或许他就不会死,可我最终在父亲和你之间选择了你,结果呢?结果我发现自己做了一件可笑也可悲的决定,到最后我不但失去了父亲也失去了你。”
秦景天这才意识到自己从未真正去了解过楚惜瑶:“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的出现对于我是一个意外,从始至终我没有想过把你牵扯进来,但我可以向你保证爸的死与你无关。”
“我是意外,那叶君怡又是什么?”
“她……”
“战友?不,你应该是她的敌人,几天前你在我面前侃侃而谈的信仰和使命呢?她到底有什么能让你如此沉沦,不但可以付出性命去保她周全甚至还能让你背叛自己的信仰?”
“我没有背叛!”秦景天的声音很大但心底却一片荒芜。
楚惜瑶惨笑:“看来你和我一样也学会了自欺欺人。”
秦景天竟然找不到辩解的言语。
“你有想过结果吗?你和她始终处于对立面,除非你永远用一个虚假的身份去面对她,靠无数个谎言和欺骗去维系你们之间的关系,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楚惜瑶声音伤感问道,“你知道她会怎么选择面对你吗?是像你一样明知万劫不复还依旧一错到底,还是说她决绝的选择与你势不两立?”
秦景天还是无言以对,因为这个问题自己已经知道答案,就如同楚惜瑶所说的自欺欺人不愿去承认而已。
“你要我告诉她什么?”楚惜瑶闭目长叹一声,在任何时候自己始终无法拒绝面前这个男人的请求,“我不是为了帮她而是帮你。”
秦景天回过神,现在他心里只有叶君怡的安危:“告诉她马上去安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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