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肯说也没关系,”李澈声音忽然变得幽幽森凉,“我是受白羽观观主之命而来,手上责权大得很,必要时候,搜魂炼魄的事情我也可以酌情为之!”
一旁乘惟与陈杰一怔,互望一眼,面色古怪。
他二人自是清楚,搜魂炼魄一事乃是魔道法门,惨绝人寰,李澈作为宸虚派掌教的弟子,绝无可能会这一手,否则颜真人便自就要清理门户。
但玄门、灵门皆有一些搜探神魂的秘法,只不过对受术之人损害颇大,故而哪怕大家都知晓一两种,却也绝不会拿来对付自家同道。
这事情,即便是放在领任闻风丧胆的白羽观,也甚为过之,门内绝不可能如此行事。
此是骇人之举,然他们两人清楚,但杨安皓却拎不清楚。
听见李澈幽森可怖的声音,他登时吓得什么也似,爬到李澈跟前,把自己知道的事情,来龙去脉全都道明清楚。
原来,半月前的某一天,梁良忽然找到了杨安皓,说是想让他帮忙值班。
杨安皓来这图渊古城,本就为得过上闲逸生活,哪里肯答应,但他念着同门关系,倒也没有二话不说,立马拒绝,而是问了下具体哪天。
正待他盘算不论梁良说哪天,他都要用自己那天不得空的由头来拒绝时。
梁良却说自己也不知道哪天,更也不知道多久,只说下面每当轮值到他时,都想让杨安皓帮忙。
那杨安皓哪能答应,当即拒绝。
不想梁良似乎早已知道他会拒绝,反手就拿出一只装满灵石宝玉的储物囊袋,承诺只要杨安皓答应,便将其作为报酬,全权送予他。
杨安皓哪里见过这般多数目的财货,当下心热,只随口问了几句梁良具体要干嘛去,让他不要做些牵连自己的蠢事,就自觉没甚大问题,收下了这只储物囊袋。
自那之后,梁良便不知所踪。
杨安皓也不去管,他有一个陋习,即是爱赌。
这虽是一个陋习,但仍有无数人趋之若鹜,往这座名为“倾家荡产”的火坑里跳,只为追求那一丝不知名的快感,即便是道门羽士也不能免俗。
只不过,红尘世间以金银作注,而在修真界,有人开设赌坊,谋求利益,而上桌押注的东西,自然就成了各家道门子弟所看重的灵石、宝玉、丹药等等。
杨安皓生平就好去些吃酒、寻仙、赌斗的勾栏场所。
他拿到了这一大笔灵石,第一反应却不是去闭关修炼,或者置购一些与修炼有关的物什,转是当晚就直奔图渊古城内一处有名的销“金”窟。
他手脚极大,花销无度,常常只为搏求心中那一丝紧张快意,不顾后果的在桌面上厮混。
及至深夜困乏,便随意点几个看过眼的俏佳人儿,自在勾栏内里过夜。
这般荒淫无度行事将有三、五日后,一个神秘人便找上了他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