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超听了说:为什么要上回民小学去上学呢?你们家是回民?
六哥听了说:你吃的饺子是猪肉的,我们家怎么能是回民呢,咱们这是就近上学,这附近就有这么一所学校。
岳超明白了,点了点头说:那就是说附近有回民的。
白葆春老婆说:北京的南城是回民聚集区,这的回民多。
岳超也发现了小穗儿的不正常说:这个小姑娘不爱讲话。
白葆春老婆说:有点怕见生人,熟了就好了,在家里小嘴儿也跟小燕似地叽叽喳喳的。
小穗儿吃了几个饺子,放下筷子站起来走出了门又回到西屋,沈建功媳妇看着女儿的背影愣神。
饭吃完了,天也黑了,除了小穗儿,所有的人都集中在正房里陪着岳超。自从白葆春走了以后,家里很少门庭若市,虽然白葆春老婆对陪着客人并不外行,可是今天也觉得总是找不到感觉,六哥找不着聊天的话题,六嫂抱着大壮在那发愣,唯独沈建功媳妇应该说话,可她却显得心事重重。
喝了两杯茶岳超站起身来说:很晚了,我告辞了。
白葆春老婆听了犹豫起来,留他住下不知道沈建功媳妇的意思,不留他,天黑了让人家走也觉得不合适,只好用眼睛在沈建功媳妇脸上找答案。
沈建功媳妇站起身来说:也好,你回去休息吧。
白葆春老婆听了沈建功媳妇的话也站起身来说:也没吃好,北方人的口味不知道你习惯不习惯。
岳超笑着说:伯母,你不用客气,很好的。
白葆春老婆说:小六子送你去吧?
白葆春老婆说完了有些后悔,因为她觉得这个主意仍然应该沈建功媳妇拿。
岳超说:不用了,我自己走走,我认识路的。
六嫂说:送到车站,这道上黑没有灯。
六哥站起来说:你住哪呢?
岳超说:我在前门那找了家旅馆。
六哥说:那我送你去吧。
岳超跟着六哥走出了门,大家都送到门外,白葆春老婆偷眼看了一下沈建功媳妇,发现她并没有穿外套,那意思好像并不打算跟着一起去送,赶紧凑到她身边小声的说:你也跟着呀?
沈建功媳妇摇了摇头说:小六子送去就行了。
送走了岳超,大家回到屋里,白葆春老婆说:把小穗儿叫过来,她一个人老在西屋闷着干嘛?
六嫂生气的说:甭叫她,这孩子越大越不懂事,都是您给惯的。
白葆春老婆想了想也有道理,与其叫小穗儿过来撅着嘴,不如让她自己待着,起码大家轻松的多。
大家坐下来白葆春老婆问沈建功媳妇:手还疼吗?
沈建功媳妇说:疼,一跳一跳的疼。
白葆春老婆说:得熬过今天晚上,这是怎么话儿说的,大过年的。
六嫂说:都怪小六子在那扯淡,要不然不会。
白葆春老婆听了问:小六子说什么来着?
六嫂说:他有什么正经的,喝两口猫尿就胡说八道。
白葆春老婆听了用眼睛看着沈建功媳妇,沈建功媳妇说:妈,看来这个人大家伙不太欢迎。
白葆春老婆说:这怎么会?你妹妹三口三十儿晚上就跑来了,为的是你这个事,谁不欢迎呢,起码我乐意。
六嫂怕沈建功媳妇多了六哥的心说:你别听小六子胡说,他满嘴跑火车这么多年你不知道他?
白葆春老婆沉下脸看着六嫂说:小六子到底说了什么?
六嫂见母亲生了气,只好把六哥刚才说的话学了一遍,白葆春老婆听了说:瘦怎么了?这可不是毛病。南方人没有北方人五大三粗的,可是人家的脑子活泛,这就是各有千秋。你爸爸活着的时候也有几个南方的朋友,比岳超还瘦呢,可是身手并不让北方人。
沈建功媳妇说:妈,您也不用埋怨小六子,也不用给我解心宽,我倒想听听您真实的看法。
白葆春老婆听了半天没说话,她想到了老大沈建功,要不是没有了他又何必能有今天的事?另外,她理解,一家子由于对老大的感情,一时对岳超有些排斥这也难免,先不说别人,从听了这个消息,白葆春老婆自己就偷着流过眼泪。现在沈建功媳妇问到自己,她真的还不好回答。
沈建功媳妇看着师娘不说话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看法说:妈,我没答应他什么,不行就拉倒。
白葆春老婆说:我没说不行,你如果有个知疼知热的人照顾你,我也就少了一份儿心思,必定你是女人,我觉得挺好。看这个人也是斯斯文文的,你要找个五马长枪的,我倒不放心了。
六嫂说:嫂子,没有外人,谁能跟你藏着掖着?要是我们看着不行早就说了,小六子不过是没正经的跟你开玩笑。
沈建功媳妇说:我知道小六子的意思,他是看着岳超想起了你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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