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释见陈静也不比不见好在哪去,因为这是非要说的事,是陈静认了真的事,是老娘要听结果的事,是混不过去的事。六哥长叹一声,搞对象这么难,原来怎么没想到呢?
“哥,你还不睡呢?这茶放凳子上了,刚沏的你别碰洒了。”大毛端着一杯茶说。
“陈静来电话说什么?”六哥问大毛。
“我不知道呀,是二毛接的,这丫头跟张巴燕儿是的,谁来电话她都跑着接去,回来跟妈一说就急了。”大毛说。
“你把她叫来!”六哥说。
“我看看她睡了没睡呢。”大毛说着走了出去。
二毛揉着眼睛进了六哥的门说:“干吗呀,我刚睡着。”
“陈静来电话说什么?”六哥问。
“她问我是谁,我说我是二毛,她又问我是你什么人。”
“你怎么说呢?”
“我说我是你一街坊”二毛说。
六哥听了又气又想笑说:“你有点正经的没有,怎么哪你都闹?”
“本来就是吗,那天她来了又不是没看见我,干吗问我是你什么人呢?”二毛听了不服气的说。
“看见你就知道你是谁呀?你算老几?后来呢?”六哥说。
“后来她说,麻烦您等六子回来的时候叫他给我打个电话。”
“就这些?”六哥问。
“还有什么,有也不能跟街坊说呀?”二毛说。
“滚你的!”六哥说。
六哥轰走了二毛重新躺在炕上想,看来是得见见她,不能赌气。好歹也要说明白,让陈静看着办,这样既能知道她的心思,也对老娘有个交代,想到这喝了茶翻身睡去。
第二天是正好是休息日,看来老娘是想好了的。六哥洗漱以后决定去找陈静,刚要出门老娘叫住了他:“你干吗去?”
“您不是让我找陈静去吗?”六哥说。
“我让你找陈静去?是你搞对象还是我搞对象?”说完掏出十块钱说:“你身上蹦子儿没有,你要请人家吃顿饭,你把裤子卖了?”
六哥接过钱来走出了门,身后老娘嘱咐到:“最好能叫她来家里一趟。”
六哥一边走一边想,老娘对陈静的重视当然跟自己有关系,因为自己是老娘唯一个儿子。老年人娶妻生子传宗接代的概念根深蒂固,除此以外,这里有没有对陈静十分满意的成分呢?如果是这样,他跟陈静还不能有闪失,否则老娘这关就不好过。
找了个公用电话给陈静打电话约好了地方,不大一会陈静来了。六哥看了她一眼,陈静把头发剪短了,六哥虽然有点不习惯,可是挺精神。
“上哪呢?”
“随便找个地方坐会吧,大热天的懒得动弹。”陈静说。
“我有一凉快地方,上地坛怎么样?”六哥想起了那天和三白去地坛放风筝,那个地方人少而且树多。最重要的周围的饭馆多,老娘既然给了银子,六哥想今天请她吃顿像样的饭。
出了安定门就到了地坛,果然树木成荫,游人也很少,两个人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虽然是早晨八点多钟,太阳已经很足,地坛路面上残破的地砖被太阳照的发白。树上禅鸣声响成一片。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陈静问六哥。
“昨天。”
“你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这不是打了吗?”
“是我给你打的。”陈静强调了一下。
六哥听了心里想,这个人太较真,怎么你就不能先给我打呢?我都走了两个月了,你不是也没给我打吗?想了想老娘的苦心,又想起了大嫂的话“给她打个电话,不丢人。”六哥心理平静了很多。
“那个地方可真穷啊,兔子都不拉屎的地方。”六哥转移了话题。
“你别打岔,你昨天早晨就回来了,为什么不找我?”陈静说。
六哥估计陈静也和老娘一样往厂子里打过电话,怎么说呢?说去了师傅那,那又牵涉到了那些事,六哥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可现在的状态就像个贼。
想到这六哥一阵烦恼,为了掩饰站起身来说:“我去买两瓶汽水。”
“,你为什么老是闪烁其词的?”陈静说。
六哥对这个词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意思,他只知道这个词大概不好,因为陈静面沉似水的脸色告诉了他。
“我闪什么,我是给你买汽水去。”六哥说。
“,我这次就是想跟你好好谈谈,都说开了对你我都有好处。”陈静的表现是严肃的,看来她是有备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