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的话叫六哥重新坐在椅子上,陈静好像心情沉重,因为她在说话之前先轻轻的出了一口气说:“六子,咱们俩认识这么长时间了,你到底对我怎么看?”
“挺好的呀”六哥说。
“无论是好是坏,你都得说出所以然来,你不能应付我。”让人奇怪的是,陈静说完了这句话,眼睛里有眼泪。
陈静的举动让六哥吃了一惊,在六哥的印象里,陈静是个永远平静的人,你没法在她的脸上看到她是怎么想的。今天的情况超出往常,这是六哥没料到的,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这是干吗,有事就说,不就是我回来没给你打电话吗,我以后打不就得了?”六哥现在连想都没想就说出了顺从的话。
人有的时候在紧要的关头,能让你做出第一个决定的不是头脑,而是反映。
陈静掏出手绢擦了擦眼泪说:“我不给你打电话,我有我的理由。我觉得你给我打电话那一刻我心里就快乐,你怎么就没想到这点?”
“你也真是的,谁给谁打还不是一样?你要乐意我给你打,这也没什么呀?”六哥脑袋有点懵。
“还有,咱们俩不是闹着玩,我从来对大事不马虎。一个人一辈子就这么一次,我对咱们俩的将来考虑的多了点,这有什么不对吗?”陈静说。
六哥知道这又是牵涉到摔跤,无奈的说:“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不就是摔跤吗?我以后少去,师傅在我身上下了这么大的功夫,我有了对象就忘了师傅,这也不是老爷们该干的事呀?”
“我说了你别不乐意听,我觉得昨天你就是去了你师傅那,你去干什么你自己清楚,我不反对你选择谁,可我反对你这种方式,你又不是皇上,干嘛我非得等着你挑呀?你要是现在对咱们的事定不下来,我看也别定了,好来好散的不好吗?现在咱们相互牵涉的感情和精力还不多,拔出腿来还不那么费劲。”陈静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盯着的不是六哥,而是对面的一颗枝繁叶茂的柏树。
正如昨天晚上六哥所想到的,看来这个事是躲不过去了,他忽然想到,为什么躲呢,自己也没干丧良心的事呀,而且,这件事对别人解释没必要,对陈静解释是最应该的,也是最必要的。
“你说到这了,我也就跟你说明白了,你不就是说我师傅的闺女白玲吗?根本就没那么回事。”六哥说。
“那你那天说的话,我就觉得不正常?你要是以前没招惹过她,她怎么会那样?”陈静说。
这话是关键,也是六哥解释不清楚的事,而且是他想不通的事,可现在跟陈静说的明白吗?因为自己也没明白呀?
“哪样了?我要不是信任你,要不是没有这么回事,我能跟你说吗?我二师哥跟她早就好了,这谁都知道,我能那样做吗?”六哥夹进了麻金城,为的是能说清楚,心里也觉得有点对不起二哥。
“你说的是真的?”陈静说。
“那怎么能假呢?”六哥说。
“那你以后也不能上那去!”陈静的脸色平静了很多,说这话的时候有点矫情
“我少去,可不能不去,那是我师傅,不是别人!”六哥说。
“你要去也行,我也跟你去。”陈静说。
六哥听了感到,虽然这个关是过去了,可下一个关口又来了,白玲那脾气他是知道的,要是带着陈静去师傅那叫她看见,她在祭起冷嘲热讽的法宝,那个时候可真的说不清了?虽然想着发愁,可必定眼下的陈静和老娘这关是过去了,他心里想,走一步看一步吧。
“你怎么不说话,不敢带我去?”陈静说。
“带着,怎么不敢,我带我媳妇去有什么不敢的?”六哥说。
“你少废话,我说我要嫁给你了?你怎么不知道害臊!”陈静揪了一下六哥的耳朵说。
白葆春老婆一夜也没睡着,这是白玲长这么大第一次离开她,应该说孩子大了是早晚得走的,可白玲不是出嫁而是因为她的心思,不但病了一场,现在还躲出去了,这多让人烦恼?而且这些事都是无形的压力,并没有好的解决办法,她也想过,即使叫白玲回来,她心里还是不痛快,小六子不可能不来,她也没法不叫他来,何况对小六子的心思是白玲的事,没有小六子的责任,可闺女不回来,当妈是睡不着觉的,她想等到天亮一定要和丈夫商量个办法。
早晨起来,白葆春老婆给白葆春沏好了茶说:“葆春哪,我这一宿都没合眼,这可不成,白玲要是不回来我睡不着觉。”
白葆春手里托着烟斗看着窗外没说话,白葆春老婆看了他一眼说:“你倒是想个主意呀?要不然给老二打个电话,叫他找白玲一趟去?”
“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我的徒弟不许掺合家里的事,我说过,我这是教徒弟,不是招女婿!”白葆春说。
“师徒如父子,家里有事找徒弟不是应当应份的吗?”白葆春老婆说。
“师徒如父子,必定是如父子不是父子。你以为我不知道小玲子为什么躲出去吗?你以为我不知道老二的心思吗?我什么都知道,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她既然躲还是没出息,她是怕看见小六子,为什么自己不能咬牙呢,这就是没志气。白玲这个样,老二心里头能是滋味吗?你看他现在变得成了什么样了?他过去可不是这样。所以我说,以后他们要乐意跟着我学,我还教,不乐意我可不强求了,家里的事一定不能让他们掺合,现在就是例子!”白葆春一口气说了一大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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