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们都不来也倒好了,小玲子就会回家了。”白葆春说老婆说。
“这能怨谁?都是你给惯的,白玲从小就霸道惯了,吃什么喝什么她说了算,家里的事你都由着她,这也就罢了,人家小六子搞对象能让她说了算吗?她凭什么半道插一杠子?我看她走了好,不然还指不定出什么乱子呢!”白葆春说。
“你要是抓功夫瞧她一眼去呢,再不对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呀?”白葆春老婆无奈的说。
“她不是说礼拜六回来吗,那还瞧什么?”白葆春说。
“你是不知道,她不会回来,我的闺女我最清楚。”白葆春老婆说。
白葆春听了这话心里也犯了嘀咕说:“等,等到礼拜六真不回来,我就去找他,我告诉你,无论谁来了,你都不许叫他们去找!”
星期六下了班,白玲的心就开始乱了起来,回家还是不回?她知道,母亲是决不会就这么答应了她,这几天没有人来找她,一定是有人劝,而且白玲也答应了星期六回家,母亲的最后底线是等待她是否兑现承诺。回去她也很犹豫,因为这几天她觉得好像找到了心情平静的感觉,她不像第一天那样的不习惯,晚上吃了饭,或者和同事在宿舍里打扑克,或者和小刘去逛街,时间过的很快。她感觉到,早知道除了家以外还有这么大的天地,她早就该走出来。
想到母亲眼巴巴的盼着她回去,她又一阵心软,应该和母亲好好的聊聊,告诉她现在自己的选择也没有什么出圈的地方,很多人过的都是这样的生活。白玲感到,这次的决定虽然是跟情感的事有关,但是想起来还要感谢它,因为就是这样的一个契机,让她扩大了自己的视野,另外一种生活让她觉得很舒服。应该告诉母亲,她最希望的不也是女儿快乐吗?
也正是她的心情的转变,让她开始考虑,一个人如果碰见了难事是应该自己想办法的,特别是要正视。她决定,不放弃这次的收获,休息回家,跟父母在一起过原来的日子,上班住宿舍过自己的日子,这很好。她决定回家,并跟母亲最后的疏通一下,她相信,如果母亲看到她现在的精神状态,她会同意的。
白玲回到宿舍收拾东西,小刘跑来说:“白玲,外边你。”
“谁?”白玲问。
“一个当兵的,就在实验室门口呢”小刘说。
白玲心里一怔,麻金城怎么来了,虽然白玲曾经设想过父亲会派人来找他她,到底是谁她也说不准,麻金城的到来还是让她觉得突然。
“是你的男朋友吗?”小刘问。
“不是,是我爸爸的徒弟。”白玲说。
实验室门口,麻金城站在那冲着白玲笑着说:“想到我能来找你吗?”
“谁让你来的?”白玲问。
“我还用谁让我来?”麻金城说,
“我妈知道吗?”白玲说。
“我没往家里去,直接到这来的。”麻金城说。
“那正好你跟我一块回家吧,我这正收拾东西呢,你在这等我。”白玲说。
“坚持不住了?”麻金城说。
“我答应了我妈休息回家的。”白玲说。
“白玲,你出来是不是你自己的意愿?”麻金城说。
“当然是了。”
“那你这不是半途而废了吗?”
“我星期一再回来。”
“星期一你还回的来吗?”麻金城说。
“为什么?”白玲其实也有这个担心,因为母亲最放不下,她也许会竭尽全力的阻止她,如果自己硬要坚持,母亲会着急伤心,她忍耐到了星期五白玲知道她要付出多大的努力。
看着白玲站在那发愣麻金城说:“认定了的路就要走到底,现在正是家里人忍耐的极限,你这个时候回去对你没好处,家里人会拼命的阻止你。不如先空他们些日子,让他们慢慢习惯你不在家的情况,等他们心冷了,你再回去,按部就班的按照你的计划。
“那我妈着急怎么办?”白玲想到了母亲不忍的说。
“甘蔗没有两头甜,你既想自由,又怕家里着急,这怎么可能呢?你如果当初把家里着急放在第一位,你就不会出来,可你现在不是出来了吗?这几天你家里就不着急了?”麻金城说。
“他们要来找我怎么办?”白玲说。
“躲开他们,坚持就要有个坚持的样,不能脚踩两只船。”麻金城说。
“可我没地方去呀?”白玲说。
“跟我走,我领你去个好玩的地方。”麻金城说。
对麻金城来说,无论是摔跤学艺,还是对爱情的追求,现在看来都有走进死胡同的趋势。大哥沈建功的受伤虽然和他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是,他明白师傅白葆春的意思,大哥刚结婚,师傅唯恐他有个闪失对他老婆不好交待,小六子又不在,那天他最应该上去,这也是师傅的意思,这点心思麻金城是能体会的。他也为自己庆幸,庆幸自己当时多了心眼,没张罗先上场,这样虽避免这场灾祸,可他知道,这次退缩深深的刺痛了师傅白葆春。
但是无论如何他还是对白玲没有失去最后的希望,因为迄今为止,白玲除了那次把他轰出门外,在这之前还是这之后,白玲仍然是一如既往,并没有流露出厌恶和反感的意思。麻金城曾经反复的把自己和六哥做了比较,论身份,职业,学识,收入以及在白玲身上下的功夫等等,六哥是无论如何也比不了的。白玲的倾向是一种糊涂,爱这个玩意从来就不是冷静的产物,麻金城甚至觉得白玲倾向六哥和师傅对六哥的重视有关系,何况,天公不作美的又有了师傅病在通州白玲去探望的事,天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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