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好好说,这是干什么呢?我昨天就是那么一说,未准小六子就是那样,你怎么听风就是雨呢?”白葆春老婆说。
“我今天是要水落石出的,这样大家都好。”白玲说。
白玲说完了看到六哥并没有来说:“妈,您叫他来。”
“我可不去,你当你是谁吆三喝四的?我告诉你,你可别把人家招急了,大家都下不了台。”白葆春老婆准备要挟一下女儿。
“您不去,我去叫他!”白玲说着往外就走。
白葆春老婆拦住白玲说:“我去叫他,叫了他你们好好说,不许打架,特别是不能在我这打起来,要打你们外边打去,我眼不见心不烦。”
白葆春老婆走到后院,六哥已经练出了一身汗。看着六哥的样子,白葆春老婆后悔昨天跟女儿说的那些话。
“小六子,吃点东西再练吧,我都弄好了。”白葆春老婆说。
“练完了再吃,练功不能吃东西。”六哥说。
“白玲叫你呢。”白葆春老婆说。
“叫她等着!”六哥说。
白葆春老婆走出了月亮门自言自语的说:“这倒好,他们没打起来都拿我出了气了。”
白葆春老婆叫不动六哥,那边女儿又等着信,心里犯起难来,总夹在中间也不是事,三十六计走为上,索性不如真像白玲说的那样,自己找个地方溜达一会儿去,打起来打不起来看来都是做不了主了,想到这出了月亮门直奔了大门外溜之乎也。
白玲等在屋里,心里也翻腾起来,昨天虽然听了母亲的话有点坐不住,其实并没半点证据,即使六哥来了,自己跟他说什么呢,难道真的问他,你跟陈静有什么不轨行为?别说这话说不出口,就是说的出,要是真的没有这样的事,这不是血口喷人吗?六哥即使再让着自己,这样的事是不能容忍的,如果是真的有,问出来自己的下一步说什么呢?让她离开六哥,这连她自己都不敢想,要是那么容易,问他干嘛呢?她想起了那次六哥把她扔到了雪地里的事。可既然叫了他来,没有交待这本身也说不过去,因为自己已经在他面前露出了意图,六哥的抵抗就说明他已经明白了自己要问的东西,左思右想没了主意,这个时候倒觉得六哥最好不来。
六哥练完了功,走倒院子里水管子底下冲起身子来,白玲听到了水响跑到外边说:“天都这么冷了,你还用凉水,你找死呀?”
“亏了你还是师傅的闺女,练完功用冷水冲最解乏,冷水一冲,毛孔就收紧,身体里的虚气跑不出去,一会身上就是热的。”六哥一边冲一边认真的说。
“着凉了呢?”白玲说。
“那就不是练功的,对了,你可别用凉水。”六哥说。
“我用你嘱咐,那我不是也跟你似地缺心眼了吗?”白玲说。
白玲给六哥递过一条毛巾,六哥擦干净说:“现在练完了,有什么话您尽管吩咐。”
六哥这句话是以攻为守,弄的白玲上不来下不去,连接着刚才的话茬说的勇气都没有了。其实,女人再强也是弱者,更要命的是,站在眼前的还是自己心爱的人,感情能够原谅的东西简直是无所不包,再加上,女人对自己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是宁可信其无也不愿信其有,正是因为这点,她们甚至就想听到她最想听到的话。
白玲回到屋里,六哥站在院子里想,看来抵抗是有作用的,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白玲已经没了底气,六哥甚至从那天就定下了对付白玲的基本原则,以静制动,以逸待劳,师傅不是说过吗:“以不动而至动才是高手的境界”,先给她放了气!
六哥跟到屋里说:“不说也罢,总得给点吃的呀,舍不得肉,馒头烙饼总得有吧?”
白玲现在心里是百感交集,要问的东西还是牵动着心,要问的勇气却踪迹全无。自己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是不是自己又犯了矫情的毛病呢?
“说你呢,愣在那想什么?给弄点吃的呀?”六哥说。
“我不喂白眼狼。”白玲说。
“我怎么白眼狼了?”六哥问。
“我给你送吃的,你怎么那么难为我,我能好受吗?”白玲说。
“就为这个呀?算我的不对行了吧?”六哥现在是装糊涂。
白玲本来是想拿这个话题引出自己要说的,因为她还是,可在六哥的话语里,就像是自己真的就为了这件事,是借坡下驴还是继续不依不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