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饭的时候,大家坐在桌子前,二毛从出了院吃饭都是分着碗筷的,所以,六嫂在这也单独预备筷子和碗给二毛,自己把菜夹到单独的碗里。
“这孩子看着不壮实。”白葆春老婆看着二毛说。
“刚好了,得了肝炎刚出院。”白玲说。
“我说的呢!白玲,你以后多偏着她点儿。”白葆春老婆不住的往二毛碗里夹菜.
沈建功媳妇听了一愣,赶紧抱过小穗儿揽在怀里,一顿饭吃完,沈建功媳妇愣是一筷子没夹也没让小穗儿吃什么。
下午,六嫂和大毛给老娘擦了身子,喂了饭最后张罗着走。
“走吧,天黑了就不好走了,别老惦记这,你把你那摊儿弄好了就成了。”白葆春老婆说。
三个人走了,白葆春老婆把沈建功媳妇叫到跟前说:“今天是你的不对,我知道肝炎传染,白玲已经把筷子和碗单独预备下了,你吓吓唧唧的搂着小穗儿,叫人家看见怎么想?再说了,肝炎这玩意,别用病人用过的东西,别的是不传染的。就这么一会儿就沉不住气了?显得咱们小家子气了。你疼小穗儿这没的说,我把她弄那么大,我又何尝不疼她?活着跟打仗一样,没有勇气哪成?你以后在外边当经理,这个架势可得掉价儿。”
沈建功媳妇听了脸红起来说:“师娘,我当时就想着怕传染小穗儿,没想那么多。”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树上听到了蝉鸣,北京进入了夏天。六嫂的肚子越发的大了起来,懂事的大毛不离六嫂左右。
“嫂子,你晚上出去走走,我跟着你,人家说经常走走对孕妇好。”一天大毛说。
“那是为了活动,我这一天还要怎么活动?”六嫂说。
“嫂子,你这肚子这么大就是里面装着一小孩儿对吧?”二毛说。
六嫂听了哭笑不得,谁让二毛还是个孩子呢?怎么解释也觉得不妥。
住平房夏天的时候,人们多有个习惯,傍晚坐在院子里或者胡同里纳凉,这个时候是人们交流的机会,一天的见闻,过日子的闲话,相互开玩笑等等,可惜这种交流随着城市的变化已经很少了,这大概也是人们相互陌生的原因吧?
吃饭的时候,二伯左手端着一碗芝麻酱面,右手举着一根黄瓜坐在院子里吃着。六嫂在水管子旁边洗衣服。
“六子媳妇儿,你妈怎么样了?”二伯问。
“还那样,好像是明白点儿了。”六嫂低着头忙和着手里的活说。
“给她扎扎针灸呢?”二伯说。
“管事吗?”六嫂说。
“死吗当活马治,万一管事呢?”二伯说。
六嫂听了觉得有理说:“明儿给她试试。”
夏天人都穿的少,特别是在家就很随意,六嫂只穿了个无袖的背心,脖领的开口很大,低下身子的时候,胸部就露了出来,二伯一边说话一边两眼盯着六嫂。
“六子媳妇,这么大的肚子就别洗衣服了,万一有个闪失可麻烦。”瞎姥姥走出后院说。
“谁洗呀?”六嫂说。
“叫大毛洗呀?”瞎姥姥说。
“洗不干净呀?”六嫂说。
“君子无时且耐时,这个时候就不是讲究了,得将就。”瞎姥姥说。
小二子光着膀子坐在门口,举着瓶啤酒说:“倒是讲究还是不讲究?”原来这两个词发音一样,他没听明白。
“嗨嗨!腮帮子也能吃黄瓜哪??”二婶对二伯说。
原来,二婶早就注意到二伯的举动,二伯光顾了看六嫂,把黄瓜举在腮帮子那忘了咬。
二伯连忙咬了一口黄瓜,呼噜的吃了一大口面说:“真香,夏天就得吃着个。”
小二子最看不起的就是二伯,他的举动早就被二子看到眼里,听了接茬说:“你到想吃别的呢,你吃过吗?”
“嘿!小兔崽子,说话怎么横着出来,我吃好东西的时候,你还在你妈腿肚子那转筋呢!”二伯听了愠怒的说。
“这样说冤枉你了?别告诉我你吃过满汉全席!”二子轻蔑的说。
“这孩子,怎么跟大人说话没大没小?”瞎姥姥借着机会反扑了一把。
六嫂洗了衣服走回屋里,大毛说:“嫂子,以后你在院子里多穿上点儿,二伯那眼睛跟蛇似地。”
六嫂着想起了二婶刚才说的话,脸红了一阵说:“他能那么没出息?”
二人正说着话,六哥和三白走了进来。
“吃什么呀?”六哥说。
“你也有脸问我吃什么,我这儿大着肚子你连家都不着,吃饭睡觉想着回来了?”六嫂本来听大毛说的话就一肚子的气,六哥正好赶上。
“六嫂,不管饭没关系,怎么我哥哥回来就给气儿受?这还当着外人呢?”三白说。
“你也不是好东西!”六嫂说。
六哥笑了笑说:“好啦,别气气囊囊的了,走,咱们外边吃去!”
二毛听了高兴的说:“哥,你请客呀?”
“听见吃,你来劲着呢!”大毛瞪了二毛一眼说。
“白玲,我今天有个好事告诉你,吃饭的时候说。”六哥说。
六哥一家子和三白在附近找了个饭馆,点好了菜大家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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