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自从坐上车,特别的出了张北看到了荒凉的窗外,心里就没有踏实过。他没出过远门,更没想到过还有这样的地方。现在又和这个倒退几天都不认识的女人在一个屋里,怎么也不是滋味,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大群的没有丝毫内敛和直截了当,甚至有些张狂的表现让六哥很不习惯,但是,同时他也发现,正是因为如此,他和她之间缩短了彼此熟悉的过程,大群的性格把本来必要的这个过程甩的无影无踪。
六哥拉灭了灯,屋里立刻一片漆黑,烧红的炉子显得格外的显眼。
“你没睡着?”大群轻声的问。
“嗯,我有点择席(陌生地方睡不着觉)。”六哥说。
“不是想你老婆?”大群说完小声的笑了起来。
六哥没说话,现在他还真的想起了六嫂,特别想起了临走那天晚上和六嫂在一起的夜晚。
“我听沈建功说你老婆长的挺漂亮?”大群说。
“一般人吧。”六哥敷衍说。
“男人一结婚,多漂亮的老婆也是白搭,还是招猫递狗。不是有那么句话吗?老婆总是别人的好,儿子还是自己的强。”大群说。
“我没那个感觉。”六哥说。
“别着急呀,日子长了你就知道了,你给我颗烟抽。
六哥递过烟大群说:“点上呀?”
六哥迟疑了一下点上烟重新递给大群,大群抽了一口说:“甭管是谁,感情这玩意就属鸡屎的,三分钟的热乎气儿,哼!我算看透了。”
六哥不知道大群的感慨从何而来,他也不想和她说的太多,掐了烟说:“睡吧。”
“我现在倒是想聊会天儿呢,你想睡可不行。”大群说。
这几天六哥。
又是几声“啪啪”的敲门声,力气比刚才还要大,嘟囔的声音变成了喊声。
“快想办法呀?”大群着急的晃着六哥的肩膀说。
“你往后坐坐,别说话,看看他要干什么。”六哥说着下了床站在门的一侧。他撩开窗帘想从窗户的玻璃看看外边,无奈玻璃冻满冰凌,什么也看不见。
外边的人看来是变本加厉,由拍门变成了拿脚踹。那门被踹的摇摇欲坠,眼开就踹开了。
“我把门开开看看他是谁?”黑暗中六哥朝着大群的方向小声的说。
“那哪行?”大群紧张的说。
“我不开门这门也得叫他给踹开。”六哥说着打开了门的插销,正好外边的人朝门又踹了一脚,门“呼”开了,重重的撞在墙上,一股冷风猛的吹了进来。
门外进来一个黑影,是个个子高矮和六哥差不多大汉,穿着靴子踏在地上“咯吱咯吱”的作响。
大汉走进屋来,嘴里仍然嘟囔着朝里面走去,大群吓得大叫了起来,六哥伸出一条腿轻轻一绊,大汉山一样的倒下去,头正撞在六哥的床前。
六哥上前按住大汉闻见一股酒气冲天,连忙喊道:“开灯!”
大群开了灯,六哥看到爬在地上的人全身都穿着皮衣皮裤,脚下瞪着马靴,黑色的狗皮帽子滚到了床下边,光着脑袋涨紫着脸。那人企图爬起来六哥骑在他的身上问:“你找谁?”
大汉一边含糊的说着蒙语,一边拼命的反抗。
“哈斯根!”乌日娜站在门外喊道。
六哥转过头来看着乌日娜说:“你认识他?”
“他是常来这里住宿的,每次都住在你们现在住的房间。这次没想到这么晚了他能来。”乌日娜说着走进屋子里。
六哥听了这话站起身来,哈斯根爬起来捡起帽子也站了起来。
蒙古人已经喝红了眼,突然间猛的从靴子里拔出刀子,大群眼尖喊道:“他有刀子!”
六哥转过头来哈斯根已经扑了上来,六哥一闪蒙古人落了空,六哥趁势抓住他拿刀子的手翻过他的腕子拧到了背后说:“动我就捅了你!”
哈斯根被推到了墙角,脸挤在墙上大叫:“狗日的!”
乌日娜跑到跟前急促的说这蒙语,哈斯根停止了反抗,乌日娜又对六哥说:“对不起大哥,你放了他。”
“放了他要用刀子捅我怎么办?”六哥用力的:“那个撞丧鬼来了。”
六哥吃着羊肉头也不回的说:“你别看他。”
乌日娜跟着哈斯根走了过来,用蒙语跟他交谈着,哈斯根坐了下来看了看六哥没说话。乌日娜拿来羊排奶茶还有一瓶酒放在桌子上,哈斯根打开酒瓶倒了一杯酒喝起来。
“你怎么让他跟我们一个桌子坐,这要打起来呢?”大群不放心的问乌日娜。
“不会,他昨天是喝醉了,今天恐怕都想不起来他昨天干了什么?”乌日娜说。
“有这事?”大群疑惑的问。
“喝酒的人都是这样的。”乌日娜说。
哈斯根独自喝着酒,用蒙古刀割下肉塞到嘴里,并不看他们,因为他听不太懂汉话。
“你什么时候跟着我们去找羊?”大群说。
“吃完了饭咱们走,咱们坐哈斯根的车去。”大群说。
“坐他的车?”大群瞪大了眼睛说。
“他有一辆吉普车,那样咱们就快点,草原上虽然说路通了,可是还是不好走。”乌日娜说。
“他能拉我们去吗?”大群问。
“给他点钱,他人很好的,我们很熟你放心吧。”乌日娜说。
本章节尚未完结,共3页当前第1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