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坐了一会,眼看着哈斯根把一瓶酒喝见了底,一大盘子肉也无影无踪,大群担心的对六哥说:“喝这么多酒谁敢坐他的车?”
六哥笑了笑说:“他这样喝就是有把握,到这儿你有什么办法?”
乌日娜忙和完了穿的严严实实的走了过来,她走到哈斯根面前说了几句,哈斯根站起身来出了门。
几个人上了车,车里弥漫着哈斯根的酒味,大群坐在那眼睛不错地方的盯着哈斯根。
草原白茫茫一片,亮的人睁不开眼睛,六哥盯着窗外看着,车子摇元宵似地在雪地上晃悠着。
中午的时候,他们来到了乌力吉的住处,大家下了车乌日娜说:“好像不对,怎么羊圈都拆了?”
几个人又走到屋子面前,门开着,屋子里面是空的,离房子不远的饮羊的水槽冻着厚厚的冰。
“他们搬走了?”乌日娜看着水槽说。
“搬哪去了?”六哥听了问。
“不知道。”乌日娜说。
“不对呀,你是不是和沈建功串通了来蒙我们?”大群着急的说。
“你怎么这么说话,我好长时间没看到他们了。”乌日娜听了不高兴的说。
此时六哥最着急的是大哥沈建功,赶紧拦着大群对乌日娜说:“你问问他们搬哪去了?”
“这怎么问,这周围没有人。”乌日娜说。
草原上的牧民居住的很分散,游牧的时候更是如此,他们逐水草而居没有准地方,定居以后,每户限定了草场,类似内地的农民分了土地。散落的定居点是和草场相联系的,很分散,周围没有邻居,所以,乌日娜说的没法问是句真话。
“咱们开车走走,看看有没有其他的人问问?”六哥说。
“问也没用,即使找到人他们也不会知道。”乌日娜说。
“那怎么办?”六哥着急的说。
“只好回去,现在呆在这什么用也没有。”乌日娜说。
几个人走到吉普车前看到,哈斯根已经睡着了。
乌日娜叫醒了哈斯根,他艰难的睁开眼睛看了看几个人,吧唧了一下嘴发动了车子,几个人上了车,车子也像喝多了似地左摇右晃。六哥看着哈斯根眼睛眯着觉得很没把握对乌日娜说:“你跟他说说,实在睁不开眼我来替他开。”
乌日娜也看出哈斯根根本就开不了车对他说了几句,哈斯根坐到了旁边,六哥坐到了哈斯根的位置上。
草原上没有参照物,六哥转了向,他问乌日娜:“怎么走?”
“看着来的时候的车辙印就不会错。”乌日娜说。
吉普车在茫茫的雪原上折腾了半天,终于回到了旅馆,进了旅馆六哥觉得眼睛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了。
“我的眼睛怎么回事?”六哥说。
“怎么了?”大群看着六哥说。
“什么也看不见!”六哥睁着眼睛四处使劲的看着说。
“那是叫雪晃的,严重了就叫雪盲。”乌日娜说。
“什么?你是说我要瞎?”六哥听了心里一惊说。
“那怎么办?”大群听了也有些着急。
“别着急,我觉得没有大事,你先回屋子里躺会休息一下,闭上眼睛,吃饭的时候我叫你们。”乌日娜说。
“还要在这住一宿?”六哥问。
“车上午就发了,要走也要明天呢。”乌日娜说。
大群和六哥走出了门,哈斯根这个时候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乌日娜忽然想起什么说:“对了,你们给他车钱。”
“多少钱?”大群问。
“给十块钱就行。”乌日娜说。
大群掏出十块钱给了哈斯根,乌日娜和他说了几句什么,哈斯根好像不太高兴的上车走了。
大群又拿出十块钱递给乌日娜说:“这是你的,我说了不让你白跑。“
“不要了,没找到我怎么能要钱?”乌日娜摇了摇头走回屋子里。
六哥和大群回到屋子里,就觉得眼睛胀痛的厉害,躺在床上心里起急,真要是如乌日娜说的那样瞎了可怎么办?越想眼睛越疼,天黑的时候,六哥的眼睛竟然红肿起来。
“这也没有医院,要不去看看多好。”大群坐在六哥身边说。
“你吃饭去吧,别管我了。”六哥心里烦躁的说。
“我也是的,这么远我怎么就想着找到这来,这是个什么地方?”大群叹口气说。
“去吧!”六哥挥了挥手说,他此时不光是眼睛疼,他想起了这些日子和大群在一起,特别是昨天晚上的事,心里七上八下。
“我让他们给你做点什么吃?他们不能光会煮肉吧?”大群走到门口说。
“我什么也不吃,你自己去吧!”六哥说。
六哥此时的眼睛只是看不见暗处,光线明朗的地方还是看的出轮廓来,心里想,只要能看见一点也得回家,大哥没找到,就不能让家里人再为自己着急了。他想到了六嫂,心里尤其的不是滋味,渐渐的六哥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六哥被大群叫醒,屋子里一股面汤的葱花味道。
“你起来吃点什么,这汤是我做的,他们做的不是味,用羊肉汤煮挂面,又没佐料,闻着就恶心。”
六哥坐起身来,眼睛仍然模模糊糊的,大群端着面汤站在他的跟前。六哥接过碗来喝了一口汤,觉得吃不下去说:“晾晾吧,太热了,我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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