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功,你还是回家去吧,羊你放心,有大叔在就少不了你的羊,你跟我们走又要耽误很多天,那个地方的交通更不方便。”乌力吉说。
“大叔,说起来跟您这些日子,您对我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现在您有了事我怎么能不帮忙?等我跟您搬到海日古湖我就回去。”沈建功说。
“你走了还来不来了?”格日勒问。
“来,我现在做的就是牛羊的生意,不来怎么行?”沈建功说。
“我看不一定,那些原来这插队和兵团的北京人,走的时候哭的跟泪人似地,从此就再也没有回来。”格日勒说。
“来不来的都是缘分,是万能的腾格里让我们有了在一起的机会,来,我们喝了这一碗酒。”乌力吉说。
和蔼的乌力吉,热腾腾的羊肉,辣辣的白酒,还有坐在身边的格日勒,沈建功觉得这些都是那么的单纯和简单,又是那么的让人心里宽敞,就像草原上的雪,白的让人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第二天,三个人收拾好了东西,牛羊在前,三个人坐在牛拉的勒勒车上,一直向北,朝着海日古湖的方向出发了。
冬日的草原上没有风的时候,只有两种颜色,那就是蓝天和白雪。羊群在前边走走停停,它们在寻找埋在雪下面的草根,大黑狗前窜后跳的异常兴奋。沈建功穿着乌力吉给他的羊皮裤子羊皮袄,脚下一双毡靴,头上一。
“在雪底下埋着很多荆条一类的东西,最好烧了。”格日勒说。
“那能点着吗?不会是湿的?”沈建功说。
“不会,相反,雪能把荆条的水分吸干,等会咱们找到了你就知道了。”格日勒说。
果然,两个人扒开积雪露出了荆条,荆条干的很脆,没一会,两个人弄个了两大捆。
沈建功抱着荆条看着月亮说:“这的月亮这么大?”
“北京的月亮小是吗?”格日勒说。
“不到八月十五看不见这么大和这么亮的月亮。”沈建功说。
“今天也是阴历的十五呢,你喜欢看草原的月亮这可不难,草原上只要是晴天,月亮就会很亮。”格日勒说。
两个人走着,眼看到了山包跟前,格日勒说:“你们不要喝太多的酒,草原上冷,喝多酒能冻死。”
“没有的话,喝酒暖和怎么会冻死?”沈建功说。
“酒喝多了身体的热量散发的快,喝酒的人比不喝酒的人更容易冻死。草地上每年也要冻死很多人呢,多数是喝酒的。”格日勒说。
“格日勒,你说这地方会不会有狼?”沈建功看着四周漆黑的山坳说。
“有呢。”格日勒说。
“啊?”沈建功听了心里一阵紧张。
“哈哈,头一次看见你害怕,狼是不轻易攻击人的,只要不是一大群,害怕的是它。”格日勒说完咯咯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