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先前在玉瓶州那边还好,那儿的战况没有人比他们三个更加清楚,甚至都敢去青州的城关前,守卒视线之内和箭矢射程之外挑衅一番,毕竟青州不敢丢了自己的主动权,也就只好硬着头皮将压力线往前压。
可是高秧不一样,因为玉瓶州有着蒋旭和薄龙语在,他甚至能接着这股威势掣肘一下幽州那边,和青州那种进退两难的地步比起来,自然要好上太多太多,都已经算身处不同的量级上了。
司徒咗将酒壶重新悬在了身后,然后一脸爽朗的笑道:“怎么不继续吵了?你们两个倒是继续吵啊,安静下来多没意思,不过我可事先说好啊,这战功我可就却之不恭的收下了,丛玉瓶州那边杀到了崖州这边,老子的战功可是比你们高了不止一点,也不明白你们在想什么。”
“哼,转战千里也不过如此……”
这一波可以说是被这姓司徒咗这崽种给帅到了,说句实在话,一路杀到了这里,这小子的变化确实是有目共睹,虽说还是对战功表现出那一股该有的贪得无厌,可是不论是气质还是性格,都开始变得沉稳了许多,不再是先前那个说话不过大脑的玩意,甚至是隐隐约约有了一股将风,这其实是十分难得的事情。
这次回去若是能被东霜厂的高层察觉,最好是能到孙企开的耳朵里,那地位可就完全不一样了,那时候就算是甩白程柳和卞玉好几条街都不为过。
还不等卞玉和白程柳开口说话,司徒咗就双腿微微弯曲,一口气从丹田处直下百骇,随着气机的沉底,整个人可以说是如同脱弦而出的箭矢一样,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直接越上了崖壁,站在了一小处突起的岩石上,高高的俯瞰着下面的动静,那尘土飞扬的症状,正是一群骑卒发出来的。
可以说是不出所料了。
下方的白程柳和卞玉抬头看着司徒咗,眼神对视之时,他只是轻笑着点了点头,表情显得有些让人捉摸不透,不过该懂的都懂,这也算是一个小小的暗号。
白程柳看着司徒咗,眉头稍微皱了皱,意思其实非常明显,而司徒咗看了他这副表情,便是将环抱着的双手伸了一只出来,然后轻轻地比划了一下,下方的卞玉立马就开口喃喃道:“十五个?还是插的营旗,该不会是搞错了吧,这边一个营就这么点人?”
他们一路来走了这么远,可以说是走到哪杀到哪,不说杀意飘然,但其实也差不了多少,仅仅只是这么十五个人?说句实在话,真的可以适用僧多肉少来形容。
毕竟他们在三个“和尚”,可只吃肉不喝粥。
只不过那十五骑,还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是被盯上了,依然在朝着这边赶来。
司徒咗直接便从那崖壁上跳了下来,脚下立刻就出现了两个坑,可是他的双脚却一点事情都没有。
司徒咗拍了拍自己的双手,然后对着白程柳说道:“这一次还是我动手,怎么样?”
卞玉却在此时此刻站了出来,横插一嘴说着:“什么话?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头顶着这么多的战功,你还想着吃独食,良心不会被狗吃了吗?”
司徒咗手指挖了挖鼻孔,轻蔑的笑了笑,开口反问了一句:“那卞爷您吃不吃?咱的良心可是如假包换,可不是什么黑心。”
卞玉听了这话之后,直接就是踹了他一脚,什么良心黑心的,你这狗东西不要恶心我了。
这话一出,倒是让气氛缓和了不少,不过接下来对于他们来讲,就是一场极其血腥的“盛宴”了。
要知道,现在双方的差距拉的可是十分的巨大,可不是什么敌众我寡,单靠人数差距就能弥补回来的。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慢慢推移,刘印那一支骑军十来人,开始慢慢的逼近崖壁这边,赶路赶到了这个地步,其实他们已经十分的疲惫了,毕竟赶路颠簸是一回事,从前到后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但凡要是在遇到些什么突发状况,估计折损也会更加的巨大。
这一点他们心里其实也十分的明白,不过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被追杀的是自己,现如今周围也没有遇到任何的斥候边军,这对于他们来讲,其实是一件非常伤的事情,毕竟再拖下去的话,姜少卿估计就是凶多吉少的处境了。
来到了一道崖壁之前,却突然看到了守株待兔的三道人影,不要再让这群人都陷入了十分警惕的状态之中,不过警惕归警惕,倒也没有过分的紧张,可是接下来空气之中传来的一抹血腥味,立马就让所有人都拔刀出鞘,怒目圆睁的直视这三人,火药味可以说是到了极点了。
原本坐在马背之上的刘印,还准备让潘谷过去跟这三人交涉一下,可是三人身后不远处的那块地方,战马倒地血流成洼,甚至就连令旗都折断了,这副场景不由得让这十几人,全都从警惕上升成了紧张。
刘印耿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可以说整个人都不怎么好了起来,毕竟那张令旗之上的营号,自己可是记得十分的清楚,哪怕是他在倾玄城的存在,也绝对算不上下乘,斩敌破阵的壮举更是不在少数,可如今却全都化为了泥土和尘埃,先不管是不是这三个人干的?,但至少有这么一个前提这就让刘印几人不得不谨慎了。
只不过说句实在的,根本就不用他们担心,这是不是真的,现实之中也并没有侥幸,接下来等待他们这一营的,也就只剩下死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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