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程柳稍微眯着眼瞟了一眼刘印,然后转头对着卞玉笑了一声道:“怎么说啊?我的卞大公子,换作是你你敢不敢吃独食?这群肥羊看起来也有点瘦弱,看来应该是跑到崖州的门口去跳了一支舞刚刚回来,不过就是运动量看着有点大了呀。”
卞玉对于白程柳的这个形容,感到十分的有趣,于是笑着说道:“只可惜这羊有些瘦弱,也就称不上是什么肥羊了,烤着吃可能有点费牙了些,该怎么处理才能变得美味一些呢?”
听着卞玉的话,白程柳呵呵一笑道:“你问我?”
既然不管怎么干都麻烦,那'这么一来的话,还不如直接生吃来的愉快轻松。
话音刚落,白程柳就直接飞奔而去,身上的气势拔到了极高,甩手便是一掌,直接拍到了左翼的一匹战马上,看似只可惜那人本就对这三人有所防备,直接拉起了缰绳,那匹战马钱脚猛地一蹬,就这么直接躲过了这一掌。
只不过好在是他这么做到了,要知道那群倒在血泊之中的战马,有多少是直接死在了这软绵绵的一掌之下,但是这一掌就足以直接拍断,一匹马的脖颈,甚至就连外面包裹着的马铠,都显得无济于事。
不过战局可不止到这就结束,旁边的一人提刀而来,靠着战马俯冲的力量,将刀柄倒悬而起,刀锋直指斩向白程柳的那只手,只可惜这到还未落下之时,并被闪身而来的司徒咗给甩手震了回去。
刘印将这些全都看在了眼里,三人中已经有两人出了手,实力如何只怕不在姜少卿之下,说句实在话,他们今天这群人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少城主啊,现在看来我们终究是枉费你的舍命搭救了……”
后边还是换了尊称,语气带着点落寞,只是在嘴边呢喃着,并没有说出口来。
“你小子,这辈子估计都再也见不到你了吧……”
这些骑卒之中,有四个人同时拉开弓箭,朝着白程柳和司徒咗直接射去,可是当了箭矢到来之时,却直接被司徒咗握在了手中,可以说根本起不了任何的作用,要知道如此近的距离之下,这箭矢的速度可以说是快到了极致,一般人根本就没办法反应过来,只不过眼前这几个,根本就不是所谓的一般人。
司徒咗极尽疯狂的哈哈大笑,眼神里透露着浓浓的杀意,直接将手中的四支箭矢直接丢了出去,一瞬之间就有三个人直接毙命,那箭头直接穿过了胸甲,原本用铁打造的铠甲,现如今却跟豆腐一样脆弱,根本就不是一合之敌。
“哈哈哈哈,都给我去死吧!”
随着司徒咗开口吼着,那三支箭矢在即将破开三人的身体之时,却是突然停了下来,就这么直接卡在了身体当中,那三个人直接摔下马,倒在地上一脸惊骇,有两个甚至都还未曾动手,手中紧紧握着的刀,也在这个时候松了下来,这辈子也终于可以不用再握刀了……
原本还是十五个人,凯如今却只剩下十二个了,如此实力悬殊之下,剩下的人也不再使用箭矢,开始全都下马提刀而战,就连刘印也是身先士卒,只可惜本就有伤在身,那只受伤的手臂,此时已经是肉眼可见的发紫,没有什么止血的东西,到了这个地步,这只手其实也已经没有办法拯救了。
现如今陷入了四对一的局面,其实结果究竟如何,也只有自己他们心里清楚,想要到真正能打赢的地步,可以说是比登天还难。
卞玉双手环胸,就这么闭目面对着将自己围了起来的四人,只可惜他根本就没有当回事,相比较司徒咗的跃跃欲试,他对于这种四包一的想法十分的不满,这样一来其实司徒咗那小子,在这一次中,又是比他们两个多杀了三人,长此以往不就是这么积累下来的吗?
司徒咗可不跟这群人瞎耗时间,手中单臂挥出,直接将那迎面而来的一刀挡了下来,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也随之响起,可司徒咗表情却是十分的轻松,一手扯过那刀锋,哪怕是那骑卒的握力再大,也根本就握不住,一旁的两人顺势抽刀而出,直接朝着司徒咗的后脖颈砍去,可是在触及之时才发现原来只是一道残像,难民刚刚被夺刀的战友,如今已经被扭断了脖子,一命呜呼了。
剩下的这两人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两把被折断的刀,直接贯穿胸膛,甚至就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已经倒在了地上没了气息。
他们就好像玩物一般,根本就没有挣扎的权利,而即便世人都死光了,可司徒咗却还像没有尽兴一般,将目光投向了卞玉还有白程柳两人。
只不过就只剩下白程柳的面前,留着还剩半口气的刘印,躺在地上苟延残喘,可以说是想死死不掉,想活还得看别人的心情。
卞玉双手环抱在胸前,来到了白程柳的面前,一脸讥讽的笑道:“怎么不把他的命拿了?”
白程柳歪着头眯着眼睛,冷冷的说道:“关你什么事。”
然后弯腰一手攥住刘印的头发,直接单手将其提了起来,嘴角带着玩味地问道:“你们刚刚是跑哪去了?”
“哦不对不对,我应该换个说法来讲,你们刚刚是从哪跑回来的?怎么如此狼狈?”
可是这个问题,却并没有得到刘印的回答,毕竟此时也已经是奄奄一息了,只是视线吃力的看向那来时的路,剧痛侵蚀着脸上的肌肉,已经是不允许他做出什么样的表情了。
白程柳轻笑着摇了摇头,随后便是一拳结束了他的生命。
最平凡的英雄,也是那么的时运不济,充满着悲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