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锦南年收入很高,视钱财为身外之物,从不过分在意。
大概学医的人连生死都看的透彻,更不会把区区银钱放在心上。
当初给楚娅姝腾让主卧室,为了方便她放置自己的物品,贡锦南将每一个抽屉都清理的空空如也。
贵重物品想必是存放在他睡的这间客卧了。
客卧里有好几个柜子,没有一个柜门是上了锁的。
楚娅姝挨个找遍了每一个大大小小,或深或浅的抽屉,全然不见钻戒的踪影。
她为阿花感到痛心,那枚戒指太贵重,倘若追究起来,刑事责任是逃脱不了了。
“阿花阿姨,您自己拿出来吧。”楚娅姝声音低微,仿佛做出错事的人是她。
对于社会底层她非常有同情心,或者说是共情。
借住在贡锦南的大房子里,旁人都以为她靠着这张精致脸蛋嫁了家境殷实、颇具社会地位的老公。
从此土鸡变凤凰,改写命运,彻底离开了贫民窟一样破落的家。
越是市井越生口舌是非。
邻居里只有史阿姨和史雨桐是真心实意,为她第二次投胎挑了个好人家高兴。
余下的人眼睛热的发红,跟害了红眼病似的。
看着她嫁的人好,一表人才的姑爷工作体面还孝顺丈母娘,给李玉华添置了不少好东西,延请了看护。
那些心胸狭隘的小人气呼呼的直跺脚。
谁不知道楚娅姝是个苦命的孩子,爸爸不负责任,妈妈缠绵病榻,她受了太多同龄女孩想都不愿想的苦楚。
她应该收获幸福,这是老天亏欠她的。
“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我没有拿值钱的东西。”阿花话里有话,没拿值钱的,还是拿了其他。
“那您拿什么了?”楚娅姝目光不再闪躲,直视阿花的眼眸。
“我,说起来怪害臊的。”阿花满脸通红,羞愧得脸上皱皱巴巴的肉就要掉下来。
阿花的确拿了这个房子里不属于她的东西,楚娅姝倒觉得良心上安稳一些,没有冤枉好人。
这个犯人审问起来不难,自己承认了的确存在犯罪行为。
“您拿了什么。”楚娅姝严厉的问道。
阿花是什么时候下手的,要是她在家休假的时候,她很对不起贡锦南,没能把这个家守护好。
阿花自知被抓了现行抵赖不掉,总归得拿出点偷藏起来的东西,认下犯的罪过。
她从一只她每次来干活时都背的,破的像是被剪刀剪过,翻了毛边的包里拿出一个纸质的小方盒子。
楚娅姝看到这个盒子,眼前蓦然被一片鸦青色笼罩。阿花阿姨拿着方盒子的手生出了尖利的爪甲,她凄苦的脸孔也变成青面獠牙。
“阿姨您别说了,别说了。”楚娅姝跑回房间把头蒙在被子里。
嘴里含混的哀求着“你们别碰我,别碰我,别拿那个,求你们了。”
阿花不知道是什么触碰得她神经错乱,楚娅姝用被子捂着脸看不到她的脸,她变换了一副嘴脸。
凄楚之色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狡猾和阴毒。屁股比石头更沉的坐在沙发上没有起身,口歪眼斜的往主卧里瞥去,看楚娅姝还会不会追究她的过错。
贡锦南下午要去电视台录制医疗知识科普的节目,早上出门忘了带西服,中午回家来取。
一开门,门口摆着楚娅姝的靴子和阿花阿姨的鞋子。
楚娅姝的哭喊声直往他耳朵里钻。
他很是机警的锁上了门。
一个几乎完全陌生的人在家里坐着,主人传来心碎的哭声,他想象不到出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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