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虽然有钥匙,但是这道大门的锁是新款的,从里面反锁她不知道如何打开。
贡锦南走过主卧,看见大敞着的抽屉和几件掉落出来的内衣。
走到客厅,眼前一幕看的他惊愕不已。
阿花拿着他藏在枕头底下的(成年男性与女性亲密过程中为了防止女性中枪而使用的橡胶制品)小方盒子。
他头皮发麻,楚娅姝一定是看了这个东西,厄运残存的记忆袭击了她。
让楚娅姝如此害怕的,不仅仅是阿花企图偷走的东西和她的记忆相互重合,令她想起不堪的过往。
更是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住,贡锦南却藏了这个东西。
“娅姝。”贡锦南记住了,他不能把温热的手放在楚娅姝的身体上给予她抚慰。
他坐在床头柜上,轻声呼唤恐惧时把自己埋藏在洞穴里的她。声音柔和的像是大人安抚伤心的孩子。
楚娅姝听到他回来,探出半个头,目光楚楚。
他刚欲开口,手机震动。
“喂,贡主任,实在不好意思催您,我就怕耽误您录制。”电视台派来接贡锦南的司机提醒他时间将近。
“娅姝,我得走了,有些事我晚上回来跟你解释。阿花阿姨她.......”
“那枚戒指不见了。”
“戒指我收起来了,你放心。”
“她拿了你的那个,不值钱,放过她吧。”楚娅姝带着哭腔的嗓音格外甜柔,像是一层绵密的奶油,奶乎乎敷在贡锦南的心头。
天很黑了,白天里隐匿起的漫天繁星骄傲的眨着眼睛。
这时候贡锦南回到家里。
节目组精益求精,一句简单的台词也要对着镜头重复念上几遍,导演挑选一条最好的播出。
疲惫像一件毛茸茸的大氅,趴在他背上,沉重并且温暖,使他很想睡去。
楚娅姝做了饭,给他留出一半,放在餐桌上用罩子盖了起来。
“你坐,我去给你盛饭。”楚娅姝说道。
她的眼睛有些肿胀。
哭泣时眼周被泪水洗刷,被手揉搓,此刻微微发红,似是涂了薄薄一层眼影。
无意之间流露出的娇媚,把贡锦南的心揉碎了。
阿花翻找出的东西令他有些难堪。
“娅姝,那个东西,我不是故意要买的,放在家里没有别的意思。”他撒谎,他买来是怕哪天和楚娅姝情投意合,以备不时之需。
“没关系的贡主任,我知道你是拿出去用的,不必向我解释。”
楚娅姝和贡锦南朝着不同的方向,说着同一件事情。
“我没用过。”贡锦南提高嗓子斩钉截铁的说道。这句是实话。
“那是你私人的事情。”楚娅姝歪着头对他满脸笑意。
她才把张嘉朗惹怒,又让贡锦南在胸腔憋了一口闷气。
贡锦南很想严肃的告诉她,可是我们是夫妻。
这段契约婚姻里,楚娅姝能做到洁身自好,不过她本身也不可能和哪个异性做出亲密的的举动。
但她从不用亦真亦假的的夫妻关系约束贡锦南。哪怕贡锦南渴望被她追问行踪、查看手机。
他们谁都不去深究,阿花一把年纪为什么要在别人家偷窃那种东西。
楚娅姝以为她只是手脚不甚干净,贪图小利。
想起她说过还要供孩子读书,于心不忍开除她,便请贡锦南把她留下。
“我明天去出差。”她拿一双公筷给贡锦南的碗里夹了一箸菜。
“是和那个张总吗?”贡锦南低着头把一口白饭送进嘴里,眼神游移。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