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终可以入地府鬼魂,要么投胎要么归属地府。
而这些都与入葬有关。
李择喜缓缓走向那风水先生留出的水线,水眼早已干涸,成堆的枯叶挡住了整条水渠,石砖上长满了青苔杂草,一股难忍的恶臭味从水眼内传来。
江至道:“此地修的应当是水脉,只不过地下所埋之人,恐已尸变,天色所变或许是因为此处的阴气汇聚,会引来更多的鬼怪。”
李择喜道:“你还对这些有研究呢?”
江至淡笑道:“人府有不少鬼怪神佛书籍,早些看过,还不错。”
李择喜道:“风水懂吗?”
江至道:“略知一二。”
李择喜道:“那你看此处风水如何?”
江至道:“陪你来的路上早已看过了,此处虽然山坳贫瘠,可面朝半山四绕圆月山伴腹水,是个不错的地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墓门在那方案台之后。”
李择喜闻言皱眉,顺着江至的指尖看向他口中所说的案台,不由得狐疑道:“这都知道?”
江至笑道:“那倒不是,是因为阴气太重了。”
李择喜扬了扬眉,赞许道:“的确。”
李择喜若非必要其实并不愿意来到此处,记忆终究是一把伤人于无形的利刃,任凭如何努力忘却也不会消散,只是因为从今以后她留在人府看管故陵的万千鬼魂,而凶尸是个怪异的东西,沉寂多年可若是嗅到了血亲的气味便会开始苏醒,凶尸和鬼怪也极重血统,如今她在权倾地府,这些她曾经的亲人此便会因此觉得高人一等从而仗势欺凌于周围其他的鬼怪。
如今宗祠下头安葬的李氏列祖列宗都成了凶尸,若是她真的进去了,这件事必须得管,她不是普度众生的菩萨,只能用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杀了他们的肉身。
江至看得出她眼中的为难,她不能坐视不理也不能痛下杀手,四周已经因为她聚集了不少厉鬼冤魂,他们都在等李择喜的结果,既然她无法去做的事情,他愿意为她的刀。
察觉到视线李择喜明白江至眼底的意思,也决绝的否决他的想法。
“不可。”
江至皱眉道:“为何?”
李择喜道:“你是神明,不能手染血腥。”
江至道:“神明又如何。”
李择喜道:“总之就是不行。”
刻意避开江至眼底掠过的片刻失落,李择喜缓缓起身推开身侧的屋门,此处为东堂,东堂为一室,里头修筑了一个高出地面莫约七尺的水台,里头的水有些发臭,水台之中水满将溢,李择喜记得原先水台之中莫约只有一半的水。
李择喜伸手触及水台中的青苔水,粘稠浑浊,散发着恶臭。
“该死。”
李择喜便头也不回的冲出屋门走向西堂,西堂也是一室,同样有一七尺水台,李择喜站在水台旁,面色无比凝重。
与东堂的水台不同,此处的水台少了莫约原来的七成。
李择喜自言自语道:“东高西低.......”
江至入屋,看着水台也不禁眉头紧锁,道:“东青龙,西为白虎,青龙抬头必有凶煞。”
李择喜道:“下墓。”
墓门修筑在灵位案台之后,此处水脉汇集,湿气入土乃是墓门最佳之处,为避日光照墓,墓门前有一块黑色垂幔避光聚阴,两人正欲掀开垂幔,却听闻一声低啼,江至朝屋檐望去,只见一群黑羽乌鸦落在屋檐上,凝着红色的眸子盯着垂幔之后,四下月光也褪去,阴云低沉。
江至身为神明入此阴气极重之地只能化为真身,李择喜看着面前的狐狸不由得一笑,随即一脚踹开墓门抱着江至一跃而下。
李氏四代权贵富足,修建墓室也是一掷千金颇为壮观,单是墓室外边便修建的无比恢宏,东侧有一几丈之长的地河,地河两侧筑有石柱暗桥,四方雕刻满了壁画,点着几盏不灭的油灯。西侧便是墓室墓门,墓门雕刻着一副古图,模样是一位面容严肃的老者手中握着一把长刀砍下了一名男子的头,那名男子跪在地上手中握着长剑面容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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