禧橡国这边灯火辉煌,令狐千夜受的伤太严重了,连夜将军医从被子里面揪了出来。
老军医清洗好手了之后,上前查看令狐千夜身上的伤口,翻了一下他的眼皮,无奈地摇摇头。
“将军,皇上伤势太重,已经伤及经脉肺腑,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赶紧回宫让太医另行诊治,采用上好的药材,才有可能救治得了。”
转身在桌子上写下药方,“皇上现在还有些发烧,我开副药方,派人去抓来给皇上服下。”
送走了老军医,令狐拓哲拧着眉毛和卫褚他们走进去,坐在床边,看着令狐千夜脸上的血痕和青紫色的淤青。
嘴唇干得起皮,令狐拓哲用勺子舀起茶水,喂进令狐千夜的嘴里,像是干涸了许久的沙漠遇到雨水一般。
使劲地张大嘴巴,想要容纳更多,如同饕餮一般不知足。
直到喝完第二碗茶水了,令狐千夜的嘴唇才恢复了一点水润,拧了一块浸湿的帕子,盖在令狐千夜的额头上。
朦胧间,令狐千夜好像看见了抚音,她们两人之间隔得很近,可是却又咫尺天涯,他奋力想要拉近彼此的距离。
就在他以为自己终于快要抓住抚音的手,中途却横空杀出了一个令狐逸宇,拥着抚音缓缓地走着。
周围的场景瞬间转换,他踏入的原来是一片沼泽,越是挣扎,陷得越深,由始至终抚音都没有看过他一眼。
“音儿、音儿,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挣扎着醒了过来。
令狐拓哲惊醒过来,按着她躺回了软榻上,“皇兄!”
令狐千夜揩去头上的汗水,看了眼周围,扶住额头摇晃脑袋问道:“这是哪儿?”
“这是在回京的路上。”
令狐千夜听罢,迅速撩开车帘,外面漆黑一片,黑夜如同一个怪兽,恨不得将他吞入腹中,“仗打完了吗?”
“还没有。”
“既然仗没打完,为何要回京?”
“军医说皇兄你的身子受伤太重了,只有回到京中,好好调理才不会留下隐患。”
“我要回去找抚音。”令狐千夜掀开被子,抚着自己的伤口,就要准备下地去找抚音。
令狐拓哲强行将令狐千夜按回榻上,“抚音、抚音,皇兄你的脑中就只有抚音,除此之外还能不能装些其它东西。”
“不行!你放开我。”
“哼,想我放开你,除非你能打赢我。”很是蔑视地看了眼令狐千夜,“不过以皇兄现在的身子,怕是想也不用想了。”
令狐千夜怒声吼道:“快点放开我,快点,我必须要去找抚音。”声音渐渐降低,“若是我不回去找她,也许就再也找不到了。”
“她能有什么事啊,你先管好你自己吧!”令狐拓哲一脸的不信任,将头扭开,对外大声喊道:“来人啊!”
车夫打开雕花木门,隔着帘子很是恭敬地问道:“将军有什么吩咐?”
看了眼很不安分的令狐千夜,“去给我找根绳子。”
“是!”
“令狐拓哲,你敢!”令狐千夜瞪着双眸,熊熊燃烧着的怒火,喷薄而出。
从帘外接过,侍者递来的绳子,“皇兄冒犯了。”一边捆着令狐千夜的腿,一边说,“等到了皇宫皇兄想要怎样惩罚臣弟都行。”
他现在就只想要保护好他的皇兄,“你是我们整个禧橡国的支柱,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你出事。”
“张口闭口都是江山,谁爱要谁要。”他早就受够了,“如果连自己爱的女人都得不到,那我要着天下来干嘛。”
令狐拓哲显然也是动气了,“皇兄如此说话,怎么对得起当初拼命助你登上皇位的忠义。”说完撩开帘子,和车夫坐在马车的前方。
被捆住了双手双脚的令狐千夜入神地看着马车顶,回忆着抚音说的那句话,他想自己可能是要失去世间挚爱珍宝了。
而此时另外一边的令狐逸宇可就没那么幸运了,若不是军医迅速放掉毒血,他可能就要去见阎王了。
虽然毒血是放了,但是终究还是晚了一些,军医看着痛哭流涕的嫦曦公主,也只能尽本能地劝她。
“公主,你要做好驸马这辈子都可能醒不过来的心理准备。”
“我不信!”嫦曦公主趴在令狐逸宇的床边,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这一切都是假的,我是在做梦对不对?”
“公主!”侍女小心地喊道。
“滚,都给我滚啊!”嫦曦公主对着房内的侍卫和宫女吼着,早就失去了一个公主该有的风度。
看着令狐逸宇紧闭着的双眸,嫦曦公主突然觉得好失落,他为了别的女人甘愿牺牲生命,而自己这个妻子呢。
他将自己置于何处,心中是否有过一星半点的喜爱。
也是自己傻,他的心里但凡是留有一个角落给自己,也不会豁出性命去救别人的女人了。
伤心失落,伴随着一丝羡慕,羡慕那个好命的女人,容貌即便是毁了,也还是能得到他的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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