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辈子可能不会有这么一个人出现了吧,为了自己豁出性命,视自己如生命,就像父皇对待母后那般。
抚音一直被拦在嫦曦公主的别苑之外,得不到进去,也不知道令狐逸宇在里面的具体情况,只能在门外干着急。
“你在这干嘛?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抚音奇怪地扭头看去,却被如风高大的身躯遮住了阳光,看不清他的表情,仔细想来,肯定好不到那里去。
对于一个害他主子的女人,此刻不动手了解了自己,就已经是万幸了。
“我想看看王爷。”
“请你回去吧!”如风客气而又疏远。
“不,我今日必须亲眼见到王爷没事,否则我是不会离开的。”
如风试探性地问道:“你真的非见不可?”
“嗯,非见不可。”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哪怕是以另外一张脸,另一个身份活下去?”
抚音想也没想,使劲点了一下头,“嗯!”
这个时候如风的脸色才有了稍许的缓和,不再那么冷漠疏离了,“走吧,我带你进去。”
进到别苑里面,如风让抚音在假山后面等着,自己则是进去,他要和嫦曦公主谈谈。
“公主,这是王爷让我交给你的和离书。”如风恭敬地双手递上令狐逸宇写下的和离书。
令狐逸宇早就吩咐过他了,只要他出事了就将和离书交给嫦曦公主。
“他什么时候给你的?”
“两周前。”
嫦曦公主低声喃喃道:“是吗!”那正好是那个名为浣溪的女人出现的时间。
“原来,他早就准备好了。”声音落寞而又充满了悲凉,一厢情愿的永远是自己。
嫦曦公主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令狐逸宇,攥紧手中的和离书,带着她那份皇家公主的骄傲,高昂着头离开了房间。
抚音躲在假山后面,看着嫦曦公主那形单影只的身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那一刻,她好孤独。
如风唤出暗卫,安排好了马车,一路护送着两人离开。
抚音坐在马车里,看护着令狐逸宇,以防止他磕磕撞撞,从软榻上滚下来。
到了一处安全之所,如风将手中的假面交给抚音,看了一眼抚音疑惑的表情,他解释道:“这是王爷特意为你制作的。”
抚音先在脸上抹了一层东西,再将人皮面具用特殊的胶水粘合在脸上,一张在平凡不过的脸。
说那张脸普通,实在是因为,抚音相信戴上那张面具,若是将她扔到人群之中也找不出的那种。
“王爷有没有什么话留给我啊?”抚音问得有些心虚。
“这倒是没有,不过属下陪着王爷制作这张人皮面具的时候,他说他希望当你忘却一切,放下仇恨之后,能以普通人的身份好好活着。”
抚音不知道,她就如同他的白月光,在心上却不在身旁,想遗忘却又舍不得,所以选择一直守护着她。
抚音看着镜中的那张脸,这里面包含着令狐逸宇对她美好的期望,期望她能变得积极向上,乐观开朗。
可自己却一再辜负他,变成了一个怨妇,整日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不能自已,觉得所有的人都不能理解自己的痛苦。
蹲在令狐逸宇的床边,“以后我会像你保证,再不让你担忧,好好生活下去。”
抚音被安置的这处三面环山,周围都是朴素的村民,绿油油的油菜花,正茂盛地盛开着,蜜蜂像个风流才子一般,流连在一片花丛中。
抚音改头换面,以浣溪的身份生活在这处小村庄里面,她们的身份是城中的小商人,丈夫因为与人发生了争执,被下毒,伤了身子,只能卧床休养。
如风留下的银子不少,抚音置办了田产,时间一久,抚音也渐渐地和这个村中的妇女相识了。
每当上集市买东西的时候,总是累得半死,因为要将后面几天所需要的食材都买好。
抚音幻想着,哪怕能有一辆脚踏车代步,她又何苦这样累。
抚音提着自己缝制的大布袋,里面装着的全是现在的时蔬,还有一只乌骨鸡,专门熬汤给令狐逸宇喝的。
走一段路又停下来歇息一会儿,捶捶自己的腰。
远处一个穿着灰色布衫的大婶看到抚音,露出了和善的微笑,“我还以为是谁呢,这不是夏家的吗!”
“王嫂,你这是要去那里啊?”抚音擦去额头的汗水。
“四处逛逛,你这又上镇里去了啊!”眼睛一直往抚音的布袋里面瞅。
抚音了然地笑道:“唉,这现在已经过了播种的时节,只能随便买点吃的了。”
说完从自己的袋子里面取出一盒胭脂,牵起王嫂的手,递到她的手中。
王嫂大嗓门地笑着,瞄了眼手中的银色小盒子,“这怎么可以,还是妹子你自己留着用吧!”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那手却将胭脂盒攥得紧紧的,明显地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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