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音不以为意,“我听说这个不少富庶人家小姐都争相购买呢!”
果不其然,王嫂一听富家小姐都争着购买,眼睛瞬间变得贼亮,仔仔细细地抚摸着手里的胭脂盒,揭开盖子使劲嗅着里面散发着的芬芳。
“乖乖,俺滴亲娘嘞,大妹子,这一盒得多少钱啊!”
“二两银子!”
王嫂一听手中的胭脂盒险些被惊得掉落在地上,“怎、怎么,这么贵啊!”
抚音拎着袋子往前走着,“可不嘛,听说这个卖到断货,我时一好奇就掏银子买了。”
王嫂不好意思地挠着脑袋,“我长这么大了,还没用过胭脂呢!”
“要不,试一下。”抚音放下袋子,接过王嫂手中的胭脂,用小指缓缓地抹在她的嘴唇上,还有脸颊上。
“怎么样?”
“好看,大美人!”抚音违心地说着恭维的话,接着又拎起手中的袋子继续往前走。
王嫂看了眼手中精美的胭脂盒,小心翼翼地收在最贴身的地方,快步跟上抚音,“大妹子,我来帮你吧!”
“这怎么好,算了,我自己可以的。”
“别和我争了,瞧你这细胳膊细腿的。”接过抚音的布袋,王嫂完全就像是没感觉到布袋的重量一般,和抚音一路说笑着回村。
“到了,今天多亏了王嫂您,不然我一个人,可能得累死。”放下手中的袋子,揉揉早已酸软不已的胳膊。
“哈哈,下次若是需要帮忙,尽管开口,都是邻居。”
抚音看着王嫂脸上的胭脂因为刚才出汗,现在已经糊做一团了,尴尬不已,“先进来喝杯茶,去去暑气。”
本来是不愿意带外人进到自己的房子里面来的,可是一想到若是让这个王嫂就这样盯着一张猴子屁股的大红脸出去,着实不妥啊。
再者,王嫂的名气她也算是略有耳闻的,骂遍三里十乡无人能敌,她出去被人嘲笑了,那两人的梁子就算是结下了。
打了一盆水,端到院中,却没见到王嫂的身影,“王嫂,王嫂……”
抚音去到院外没见到王嫂的踪影,又去茅房看了一下,可还是没见到王嫂的影子,心里寻思着她这么短的时间也不可能走太远的啊,怎么就神秘消失了呢。
想着也该到时间给令狐逸宇做全身按摩了,而且今日的阳光格外地明媚,正好推他出来晒晒太阳。
吱呀一声,抚音推开了门,看向令狐逸宇的床边,本来以为消失不见了的王嫂竟然就这样直直地站在那。
“王嫂,你……”未经主人家允许,擅自进出主人家的卧房,这不好吧!
“大妹子,没想到你家男人竟然会这么俊,隔壁村的大壮都不及他的一根脚趾头。”
抚音只能陪笑着,除此之外,她好像没什么别的可以说了。
“只可惜了,就这样瘫在床上,可苦了你了。”
抚音捏紧拳头,低着头,“王嫂,我们去院中洗一下脸上的汗水灰尘吧!”
王嫂再怎么大大咧咧也察觉出了抚音态度的转变,好端端地怎么就变脸了,“好,好!”
慌忙赶到院中,洗去脸上的胭脂还有灰尘。
抚音没有跟着出去,而是坐在床边,握着令狐逸宇那宽大温暖的手掌,若不是还能感受到他的温度,抚音都以为他不在了。
所以每日都要来试一下他身上的温度,帮他做全身的按摩。
抚音让如风去榆阳县的各处寻找她的师傅万俟风的踪影,可是都过去快半月了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她每次去镇山也会四处打听那些医术高明的大夫,一次次都是失望而归,“王爷,我对不起你。”
当初若不是为了救她,他又怎么会在这躺着,和个活死人没什么区别。
今日听见王嫂说他瘫在床上,抚音很努力才忍住,没直接让王嫂滚蛋。
可是好日子还没消停几天,抚音本来以为平静的生活就又被打破了,本来交集并不是很多的村民。
近日总是会找各种奇葩的理由进到抚音家中,有猫爬到她家院中的有狗溜进她家房间里面的有猪丢了怀疑是闯到她家的。
还有更牛的是讲老鼠带着自家的粮食跑到她家中的,总而言之一句话,醉翁之意不在酒。
多亏了王嫂那张没把门的喇叭,整个村子都知道她家的男人容貌绝美,可惜变成了一个瘫子。
还有男的明里暗里示好,天天没事往抚音家跑,送来在山上打的野鸡野兔,说是送给抚音补身子。
也找了媒人来说和,说他不介意抚音带着丈夫嫁给他,他会好好帮助抚音照顾好令狐逸宇的。
后来有一次抚音无意间听说才知道,那个男的有龙阳之好,这是看上她家王爷了啊。
她可不是那种会害自家王爷的人,所以就断然拒绝了,并且紧闭大门。采办好所需的食材,她可以十天半月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