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咱就是来空手套白狼的,您老倒好,想跟咱玩同样的把戏,门都没有!萧畏打定了主意不见好处不开口,此时见萧如涛如此说法,心中一乐,嘿嘿地笑了笑,索性不说了,从袖子里取出一把折扇,“啪”地一声了开来,笑嘻嘻地摇着,可嘴却是就此紧闭了起来。
眼瞅着萧畏不开口,萧如涛立马就有些子沉不住气了,很想一把揪住萧畏的脖子,使劲摇上一回,看其说还是不说,只可惜想是想啊,做却是不能这么做,萧如涛肚子里好生盘算了一阵子之后,对于该不该趟这趟浑水,还是有些子拿不定主意,沉默了半晌,这才斟酌地出言道:“九弟见笑了,既然九弟有难处,就当哥哥没问过罢,呵呵,不知九弟打算如何重整马政,可有用得着哥哥处,尽管开口好了。”
狡猾!一见萧如涛玩出了以退为进的把戏,萧畏不由地在心里头暗骂了一句,不过脸上却依旧满是笑容地摇了摇头道:“二哥,马政之道难啊,小弟思来想去,也没个准主意,唉,头疼喽。”话说到这儿,故意停顿了一下,这才接口道:“若是二哥能出手帮着小弟一把,马政的事儿其实也算不得太难。”
“哦,此话怎讲?”萧畏此言一出,萧如涛的眼神不由地便是一亮,大为意动了起来——能不能给太子难堪还是小事,能不能将马政全盘重整,断了太子的根才是大事,若是萧畏能彻底摆平马政,进而整垮陈明远,完全可能动摇到太子的根基,若真是如此,花再大的代价萧如涛也不会皱上一下眉头的。
“二哥,小弟这有份折子,本打算过些天上奏陛下的,可又没啥把握,还请二哥不吝赐教。”萧畏从宽大的衣袖中取出了份未蒙黄绢的折子,笑呵呵地递给了萧如涛。
“这……”萧如涛好奇地接过了折子,飞快地扫了一番,心头不由地一震,脸色立马就变了,愣了好一阵子都没说出句话来——萧畏的折子不算长,拢共也就寥寥千余字,说的便是马政之道,只不过其计划之大胆,着实令萧如涛大为震惊不已——自大胤皇朝立国以来,马政始终就是朝政,而从承平之后,马政更是提高到了朝廷要务的高度上,论官营马场还是私养官督都属马政署专管,可萧畏倒好,居然建议撤销遍及全国的全国的各州之牧监,仅保留关陇、蜀中以及河南等产马之地的牧监,且其职责不是监督马之豢养,而是服务马商,从生产指导到后勤服务不一而足,并改官养为商养官买,而这买还不是官府定价收购,而是采用各大马商竟标的方式购马,具体来说就是马政署每季公布购买的马数,由各大马商竟价,出价最低者中标。
萧畏玩的这一套放之后世着实算不得稀奇,左右不过就是政府采购的法子罢了,可对于萧如涛来说,却是闻所未闻之事了,愣了良久也没能看透其中的奥妙何在,不得不谨慎地出言询问道:“九弟,尔这法子倒是新鲜,可哥哥却是有些不明之处,若是依此策行事,商肯养马却待如何?其二,马乃军备,倘若马商私贩却又如何是好?其三,马种何来?此三不明处还请九弟解惑一、二。”
“二哥放心,诸般事宜小弟都已思量过了,马种之事易也,小弟不才,整出近千种马还勉强能办得到,至于商肯养么,哥哥不免太小心了些,如今一马十牛,分散养马已属有利可图,若是大规模豢养,其利更高,不说百倍利,十倍该是有的,旁人若是不愿为,小弟自为之好了,至于私贩么,也好解决,左右分两步走好了,眼下朝廷缺马,自是不容私贩,统购可也,待得朝廷马足,又何须顾虑私贩,此畜马于民也,而朝廷却不虞马可用,何乐不为耶?”萧畏既然敢提出此策,自然是将方方面面都考虑过了的,此时见萧如涛发问,不慌不忙地将疑问之处一一解答了出来。
“唔。”萧如涛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眉头一皱,默默地思索了起来,在他看来此法能不能成事姑且不论,可借此机会彻底将太子在马政上的根子一举拔起却是不难,所虑者不外是萧畏提出此举的用心何在罢了,一想到能拔除太子的根基,萧如涛不由地便心动了起来,沉吟了一番之后,这才出言道:“九弟此言颇为有理,姑且行之倒也不妨。”
“二哥差矣,此策虽能解马政之厄,却难过朝议一关,小弟根基浅薄,若二哥相助,此事必搁浅疑,还望二哥助小弟一臂之力,联名上个本章可成?”萧畏笑了笑,露出了此行的最终目的。
“这个……”萧如涛是想拔除太子在马政上的根基,可却不想自己动手,此时一听萧畏当面提出了要求,一时间不由地便犹豫了起来,半天没吭叽出句完整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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