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潇婉怔怔地点了点头。
“那可真厉害啊……”张守鱼回过味来,由衷地赞叹道,“逃婚的女子我听说过不少,当街行刺未婚夫的还是头一次见。”
俞潇婉回过了神,又盯着那黑衣少女看了一会,“没想到居然是慕家姐姐,可是外面明明都说她不能修行啊,为什么这般厉害啊。”
张守鱼道:“别人不也觉得我不能修行么,少爷不也很厉害?”
俞潇婉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道:“原来她和少爷一样,都是藏拙于身啊。既然是慕家姐姐,那一定要救的,少爷这么厉害应该有办法吧?”
张守鱼侧过头看着她期待的目光,叹了口气:“你态度变化怎么这么大?”
俞潇婉认真道:“你不知道,在我们女孩子的圈子里,慕家姐姐可以说是我们最钦佩的人,你知道吗,有一次一个镇山城很有名的女子来红鸳楼与大家比拼琴技,许多姑娘都败了下去,与那女子相去甚远,后来慕家姐姐来了,隔着一张珠玉帘子与她对弹,最后与那女子比了个不相上下,其实这已经很厉害了,据说那女子可是一个五境修为的琴师,在镇山城中琴技也是数一数二的好,但最吓人的是,后来别人打开帘子,才发现慕家姐姐用的琴竟然是断了根弦的破琴,那女子见到了这一幕之后便彻底甘拜下风了,说慕家姐姐是溪山侵怀抱,明月寄琴音,堪比天籁,然后那女子便自称输天一弦。这件事在当时传得很广的,还有啊,有一次天和宴上,那柳家公子与慕姐姐下十番棋……”
“好了好了。”张守鱼抬了抬手:“虽然少爷也很想听你讲这位慕家姐姐的故事,但若是再不救她可能就来不及了。”
俞潇婉连忙噤声。
“这里光线太暗,我先把她扶到里面的屋子里吧。”
说着,张守鱼蹲下了些身子,拉起她的手将她扶到起,柔软的身子贴靠在自己背上,但是一想到今天有可能成为这个素未谋面的少女的陪葬品,他心情又沉重了许多。
而将她身子背起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像是硌到了什么东西,手腕一阵冰凉。
张守鱼定睛一看,他这才发现,慕师靖的手腕上有着灵气结成的,几乎透明的锁链,那锁链牢牢拷住她的双手,唯有在触碰时才会发出一些微弱的光,勾勒出锁链原本的模样。
“这是……”张守鱼小心地扯过锁链端详了一会,很快搜索出关于它的信息:“难怪她的身子这么重,原来是缚灵索。”
“缚灵索?”俞潇婉也注意到了两手间锁链的纹路。
张守鱼言简意赅道:“这是一种咒术,只有施咒人可以解开,若要外力强行破除,以我现在的能力还远远不够。”
俞潇婉担忧道:“那怎么办?”
张守鱼道:“不碍事,先疗伤要紧,这个以后再想办法解决。”
说着他迈过门槛,背着少女朝着内院走去。
俞潇婉一瘸一拐地跟了上去,她看着那靠在张守鱼肩头的脸,那苍白的容颜上粘濡着发丝,眼皮与睫毛都忍不住颤抖着。
即使奄奄一息了还是很漂亮啊……俞潇婉看了又看,忍不住嘟起了嘴,有些艰难地跟在他们身后,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长廊的过道上落满了淅淅沥沥的雨声,院子里杂草丛生,石灯歪斜,覆满青萍的池塘里春意如染。
俞潇婉看着雨水洗刷着大大的芭蕉叶,脑子里浮现出有女人要和潇婉抢少爷。这个念头。
她本就喜欢胡思乱想,生气郁闷的时候又喜欢捏裙子,此刻她一边乱想着,一边捏着裙子,即想救慕家姐姐一定要得救,又忍不住将她当做假想敌。
“小婉。”张守鱼忽然的喊话让她回过了神,“帮忙开下门。”
“啊……哦。”俞潇婉心神收了回来,她敲了敲自己脑袋,心想自己怎么这么不知轻重啊,这种关头我还在胡思乱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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