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不啊螳螂脖子哪是这样的
“哈哈,猜不到吧。”皮皮嘿嘿直笑。婉婉紧皱着小脸,明显也猜不出来。
到底是什么动物难道是眼睛蛇可如果是蛇的话,应该是在地面匍匐前进的啊。
“是鸵鸟”徐子睿一公布答案我就要哭了,有这么胖的鸵鸟吗我终于明白徐小地为什么要自动请缨来表演了。
“哦耶现在是接受惩罚的时刻小孩惩罚小孩,大人惩罚大人。嘿嘿嘿嘿”
要不要笑得这么奸诈啊。
徐小地他们屁颠抓过婉婉,就是几记弹指神通,痛得婉婉哇哇大叫,直看得我毛骨悚然。
惩罚完了婉婉,接着就是我了。看着徐子睿一脸叵测地朝我走来,我惊恐地一步步往后退。
就在我避无可避之时,说是迟,那时快,徐子睿忽然抡起胳膊,带起一阵风。我闭上眼睛大叫一声“不要啊”,右手本能地操起身后桌上的物件,一咬牙就朝徐子睿挥了过去。
只听得“哗啦啦”一阵响,徐子睿的手轻轻拂过我的额,竟然一点都不痛。接着我听到三个小屁孩齐刷刷惊恐的大叫“啊”。
我慢慢睁开眼睛一瞅,哇靠面前活脱脱一个七星瓢虫
画面一下子定格,我完全呆掉了。
我刚刚随手操起的,竟然是徐小地的文具盒。好死不死,里面钢笔里的墨水尽数被我甩了出来,喷了徐子睿一脸一身。
徐子睿黑着一张脸,寒风瑟瑟地盯着我。那跟太阳黑子似的小墨点,遍布他的脸、脖子、上身。这样的景象,真是又滑稽,又恐怖。
我死惨了我,我这么随手一甩,居然把徐子睿整成七星瓢虫了让他直接从人类退化成非人类,冠昆虫籍了。
我哪知道他会虚幻一招啊。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徐子睿一言不发,我两腿打了半天颤后,才小眼瑟瑟地瞅瞅徐子睿,看着他几乎报废的浅灰色毛衣,递过纸巾,吞吞吐吐地跟他道歉“对不起啊,你打我吧。”
“子睿哥哥叔叔”三个小屁孩齐齐惊呼,显然害怕我真的被k。
徐子睿脸色稍缓,接过纸巾,一面擦拭,一面安抚三个小屁孩,用眼神示意他们,他是绅士不会对女人动手,一边将紧抿薄唇,道“要我原谅你可以。毛衣洗干净,另外补课期间,请我吃饭。”
“嘎”
“怎么,不愿意”徐子睿神色一冷,徐小地他们连忙打圆场,小大人似地说道,“姐姐愿意不过子睿哥哥,首先要说好哦,姐姐做什么,你就要吃什么,你不能挑食。”
徐子睿转头脸,对着徐小地微微一笑“哥哥从不挑食。”
要命,即使被整成了七星瓢虫,徐子睿的笑依然让人挪不开眼啊。
“哦耶”婉婉他们欢呼雀跃,我惆怅地拿着徐子睿的毛衣,欲哭无泪。
见我答应了他的要求,徐子睿面色终于多云转晴。
可等他清理完身上的墨汁,脱下毛衣交给我清洗时,我却陷入了无尽的忧伤。
请他吃饭很简单,但是这毛衣这么多墨水怎么洗啊。
在洗手间,我拿着毛衣暗自惆怅,徐子睿却慢条斯理地啃着苹果,倚在门边,大爷般地对我指手画脚“你可以先用洗衣粉浸泡半小时,再拿84清洗。不过提醒你一下,84很烈,刺激性强,你最好戴上手套。不过,84能祛除污渍,但也会让毛衣褪成不正常的暗白色。”
“啊”他对衣服型款要求一向甚高,毛衣褪色那不就报废了我还不如赔他一件呢,“徐子睿,要不我赔你一件吧。”
“不用,我不介意。洗完毛衣,捶背补偿。”
“虾米”
我靠,你黄世仁啊。
“十分钟。”
“嘎”
“半小时。”
“啊”股票都不带这么涨的我捏紧拳头,愤慨地望着他。
“不同意”徐子睿脸上露出冷冷的神色,接下来说的话简直不是人话,“不同意就把毛衣恢复原状。”
“同意同意”我狗腿地对着徐子睿笑,他才满意地看了一眼我,露出“孺子可教”的神情来。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洗干净毛衣后,我准备将毛衣晾晒在我家阳台上。整个过程,徐子睿亦步亦趋,全程监督。这人怎么这么闲像是唯恐我对他的毛衣有丝毫懈怠。
刚洗的毛衣不能挂衣架,会变形,于是我想把徐子睿的毛衣晾到晾晒网兜上去。
可是,晾晒网兜太高我无法晾晒,于是我搬来凳子,可是依旧够不着。我扶额,平时我老妈都是用撑衣杆先把晾晒网兜取下来,把毛衣摊平晒好了,再挂到晾衣绳上去的。可今天,我在家里里里外外找了半天,恁是没找到撑衣杆。
徐子睿见我伸长了胳膊,也只能够到晒网兜边缘,嘴角居然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来。
“笑个毛线还不过来帮我一下”我瞪他。
徐子睿肃了肃脸,依旧没遮住眼底一闪而过的淡淡笑意。
这丝笑意,恍惚让我觉得他的脸色柔和了许多,连带着说话都带了一抹温柔。
“下来。”
看我狼狈了半天,徐子睿终于不再袖手旁观,决定让我下来,他上。
徐子睿个高,站上凳子,头高出晾晒网兜许多。他接过我递给他的毛衣,长臂一伸,轻轻松松把毛衣展平晾好。
轻轻松松搞定,徐子睿拍拍手,跳下凳子,视线下移,目测了一眼我和他的身高差距,然后,悠悠然甩出一句“矮得要死。”
在他视线投过来的时候,我就隐约感到不妙。他183我160,我堪堪只到他的肩膀。果然,他一出口,就没好话。
损完我之后,此人身形一转,才施施然回客厅。
靠,我气得牙痒痒,对着他嚣张的背影,挥舞小拳头。
这人,怎么这么欠扁。
徐子睿却像是背后都长了眼睛似的,忽然回过头来,看我。我动作一时没收住,于是立即对他谄媚一笑,歪头扭脖子,生生将抡起的胳膊做成了伸展运动。
见我动作滑稽,双手插兜的某人,看了我一眼,闲闲道“还站在那里发什么呆赶紧过来捶背。”
你大爷的
于是,我一边腹诽,一边跟个小媳妇似的,忍辱负重地给他垂背。
徐小地他们同情地看了我好几眼,终究觉得这画面太美不敢再看,片刻后,便全部哧溜跑到书房去做寒假作业了,留着我任人蹂躏欺负。
我万分不情愿地有一下没一下地给徐子睿捶背,将他侍候地心旷神怡,想到以后给小家伙们补课的日子,日日要对着他,我真是欲哭无泪。
徐子睿恶整我的时候,总让我想起小时候特别皮时的他。
后来想想,徐子睿经过初中家中的变故,虽然变得冷漠无比,但隐藏在内心的邪恶因子却从来没有消失过。
至少,对我,他一直这样。
回忆从前被徐子睿的恶整,再想想这次徐子睿的臭脸,我不寒而栗。
心中的失落瞬间又被害怕驱散。
今天陈小生说他跟古政、徐子睿凑巧分在同一个混合寝室。于是,饭的时候,我跟陈小生旁敲侧击地打听,才知道古政和徐子睿他们最近一个月都在准备专业课考试。原来是在忙正事,我心中大舒一口气,原来他不是故意不理我的。心宽了一会,随之想到他忙完正事,说不定哪天就来找我麻烦了,又不禁暗暗叫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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