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二,你抱我过去。”
……
又是梁小二……
舒倾呼出去的气很热,伴着又懒又软的嗓音全都钻进梁义耳朵里了,前三个字不是对他说的,后几个字却是对他说的。
“脱了鞋跟着我走,自己走过去。”梁义掰开他攥住自己衣领的手指,“像什么样子,一个大男人身上一点阳刚之气也没有,让人抱?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
舒倾很迷糊,刚刚说过的话也忘了,“让谁抱?我会让人抱?笑话!”
被解开扣子的衬衫对襟影绰,随着动作时不时能看见偏白的皮肤。黯淡的灯光又打在上面,投出片片色泽不均匀的阴影。
除了梁义卧室的其他地方都没开灯,处处漆黑。
乍一转换明暗处,舒倾觉得自己可能瞎了,他赤着脚伸着手一顿乱摸,“大爷个蛋啊,我他妈怎么忽然瞎了,你刚给我吃的什么药啊?你是不是要把我拿去做人体实验?梁义?梁老师?梁连长?”
“……你闭嘴行吗!”梁义低声吼他,这是多严重的被害妄想症才能想到那些层面上去?他停下来的时候被抓住了手腕,“往后叫我梁义就行了,别叫连长。”顿了顿又说:“也别叫老师。”
往后,什么往后,这句话就是信口一说。
还是别再见了,真的别再见了,相互都克对方。
克的很。
“其实我觉得梁小二就挺好听的……”舒倾小声嘟囔,他抓着人家的手腕,觉着是有求于人。所以他叫他闭嘴,他也就老老实实闭嘴了。
走了还没两步,舒倾开始甩胳膊,甩完一边腾出手去攥梁义的手腕,然后甩另一边。
梁义懒得管他,谁知道他又想到什么了。一直到走进浴室开了灯他才发现,舒倾的上衣早就不知道丢到哪去了。
舒倾挺瘦的,锁骨凸处明显,腰是腰胯是胯。左侧腰间还有被自己使劲掐过很多次之后留下的青紫色。
“你怎么回事,衣服呢?”
“干巴巴的穿着不舒服,脱了!”
“脱哪了?”
“路上啊……”
“……”梁义拧开花洒往浴缸里放水,水流声哗啦哗啦的。“你,脱了衣服去洗澡,我回卧室去换床单被罩。”
他已经一年多没回家了,家里的东西变了还是没变,他都不清楚。
保姆会定时去他卧室里打扫,不过床单被罩这种东西,还是自己亲手换的比较放心。
“在我回来之前不许出去,不许说话,不许发出声音,保持安静,明白吗?”
舒倾双手捂着嘴连连点头,在浴室的门关上之后,他开始磨磨蹭蹭地脱裤子。动作很慢,真是基本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
浴缸里的水有点凉,但是迫于被要求安静,舒倾哆哆嗦嗦地泡在水里,一动也不敢动。
梁义捡了被扔到地上的深蓝色衬衫,面无表情地换了床单被罩,然后铺了一床薄褥子在地上。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洗完澡了穿什么?
穿他的衣服?衣服太脏了,不能穿。
穿自己的衣服?那绝对不可能。
舒倾烧着还洗着凉水澡,身上一冷一热,难受的死去活来。他觉得梁义在欺负他,梁义果然是睚眦必报的人,他果然很小心眼儿!
关键是自己……好像也没惹着他吧?
浴室的门开了,梁义抱着一条绒毯子进来,眼见着舒倾环住自己双侧上臂微微发抖,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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