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冷……”舒倾眼眶通红,声音颤颤的,“水凉……”
“……你就不能自己加点热水吗?”
“可是你不让我发出声音……我不洗了行吗?”
梁义皱眉把毛巾扔给他,“擦擦身子,然后披上毯子,披好。我在门口等你。对了,衣服先别穿了。”
真空这种事情,舒倾干过很多次,但是这次的前提条件可是被人知道的……他有点难为情,在浴室里对着子把自己裹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不耐烦地问询声在门口响起,他才推开门出去。
舒倾一手交合着身上的绒毯子,一手抓住梁义的手腕,踮着脚尖朝卧室走。
这个走路的姿势很难受,他没有鞋子,梁义又怕他把床弄脏了。
“行了,你就睡在这,睡在床上。明天早上我一喊你你就得起来,咱们得早点走,不能让别人看见,知道吗?”
舒倾表情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快睡!”梁义关上卧室的门之后难得笑了一下。明明是一身倔强,却还强忍着听话。裹着毯子直挺挺往床上躺的姿势很逗,叫人想凑近一点看看他脸上是什么表情。
花洒里流出来的水确实不热,勉强算得上温。不过现在的天气,这种水温也还可以。梁义是这么想的,并且只有他自己是这么想的。
他回到卧室的时候,床上的舒倾裹在毯子里已经缩成一团了,跟触了电似的浑身发着抖。
梁义只有一条毯子和一床薄被子,本着“爱护弱小”的想法,他把薄毯子给了舒倾。现在倒好,毯子他嫌冷,被子再给他……自己就什么也盖不了了。
没得盖就没得盖吧,捱上一宿算了。
卧室墙上的表早就没电了,舒倾的手机进水了,梁义的手机根本就没带着,现在连时间都看不了。
被泡皱的牛皮纸信封放在桌子上。
床上躺着的人睡着了,于是牛皮纸信封被拆开了。
里面是一张红格子的纸,很普通,是那种公司里经常能见到的书写文件的纸张类型。
纸张也被打开了。
……纸张被泡的很脆弱,动作稍微大一点就会撕破,上面碳素笔写的字花花黑黑一大片。梁义坐在台灯底下,竭力辨认上面的字迹。他就是很好奇,好奇上面会写些什么。
头一行写的是:“这是一封给梁义同志的表扬信”。
……
“再次声明,这是一封给梁义同志的表扬信!梁义同是位好同志,特别特别好的同志,他关心呵护群众,我要表扬他!”
“梁义同志,我猜现在这封信一定是你在看。别问我怎么知道的,因为我在你后面。”
……梁义回过头,朝着同样黑乎乎的床铺方向看了一眼。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群众舒倾不慎爬上树、群众舒倾不慎在车上……那啥是吧,我不说你也知道。”
……“那啥”这两个字好像包络的内容太广了,喝酒、无证驾驶,还是……强行口渡?
“感谢梁义同志不嫌弃群众舒倾,并且对其百般照料!”
“百般照料”是指什么?梁义没想出来,不过这四个字为什么会加了引号?
本章节尚未完结,共3页当前第2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