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请示,擅自去找了一个城里最好的郎中过来。
刘勇去过展家找展珩,展珩没在家,他只好去请了个郎中。
当刘勇敲门,跟主子说,郎中在楼下时,刘勇听到一声怒喝:“谁叫你去请郎中?叫他滚!”
火气之大,刘勇却是少见。
他只好给了点银子,打发郎中走了。
赵元宁也不知自己怎么了。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失落的心情,不知道自己为何任何事都不想去做,不知道自己为何不想吃饭。
为了那没有出现的脚印?为了展家人都在家,唯独没有看见她?
他穿上一件豆青色的元灵袍,出门去散散心。
刘勇跟着他上了马车。
白天的街上,行人不多,自从他将岭城的情况上报给皇帝,上头便下了道“劳动便有饭吃”的公文,街中便少了行乞之人。
病残老弱者,每天可领到一点米粮。
到土豆、小麦可收成之时,便渡过这次寒灾了。
这个地方,很多人都是在繁华的京都犯了错,被抄家,被流放于此,属穷人聚集之地,谋生不易。
稍有点钱的,便是每月有粮晌、常干敲诈勒索之事的官老爷们,其次是一些商家,将货物运出海外,赚到了大钱。
马车在街上走着,他撩起门帘一路看着街景,走着走着,走到展家的店铺前。
他朝店里望了一眼,望见一个身穿玫红色、方领琵琶袖袄裙的美丽女子,站在柜台边。
展贝儿?对,是她!
这时,赵元宁看见,有一个女子走进店铺,展贝儿看见进门的女子,笑脸相迎。
这个女子看了贝儿一眼,没说话。
此女长相不差,珠光宝气、穿着华丽,十五六岁,带著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鬟。
“这个女子是吴知府的女儿吴菲。”刘勇道。
元宁他忽然想看看,知府的女儿想做甚。
他让孙立停下马车。
这个身穿猩红色袄裙,头发上插着金钗,脖子挂了一块大大的碧绿翠玉的吴菲,左看看布料,右看看刺绣,一脸卑夷之色。
展贝儿却礼仪周周,微笑待客。
“听说展家有貌胜潘安的帅哥,却没瞧见。”吴菲神态高傲。
“我家兄长长相平凡,见笑!”贝儿微笑着说。
“我也不相信有如此之人,一个商贾又能好到那儿去。你就是那个展家的女儿?说你能飞,你飞一个给本小姐看看,真能飞,本小姐便信。”
吴菲走近展贝儿,斜眼看着贝儿。
“乞嗤!我患了风寒,小姐,对不起,失礼了,我武艺不精。”
贝儿对着吴菲打了个喷嚏,冷眼瞧着这个恣意妄为、口出狂言的人,仍然微微一笑。
你便是皇帝,我也敢拂逆这等没品之人!贝儿嘴角现出轻蔑的笑容。
吴菲马上退向一边,手掩口鼻,作嫌弃之状。
她听到贝儿说武艺不精,马上说道:
“你不会飞?果然商贾之人均是骗子!大骗子!”吴菲说着,怒气骤起,扬起双臂,朝柜面上的绣品一扫,绣品飞落在地。
顽劣任性,飞扬跋扈,是她吴菲的日常动作。
赵勇见状,想下车去教训教训这恶女,元宁却拉住了他。
“小姐对不起,贝儿惹您生气了。”贝儿说着,弯腰欲捡起地上的绣品。
“贝儿?一个商贾之女,有多宝贝?”吴菲一边说,一边用穿着靴子的脚,踩在展贝儿的手上。
“小姐,请放开你的脚。”展贝儿用平静的腔调说。
“我便不放,你又能怎样?”吴菲说完,竟用双脚踩在展贝儿的小手上,猛跳了一下。
吴菲还想继续跳,贝儿在吴菲跳了一下之后抽回手,手指甲缝上,已在滴血。
十指连心,疼痛让贝儿醒悟:这等恶劣之人,越是忍让,越受欺悔!
只见展贝儿的桃花眼愠怒浮现,她抬起身之时,一手抓住吴菲的一条腿,轻轻一拽,吴菲摔在地上,人仰马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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