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商贾之人,竟敢打本小姐?”吴菲在丫鬟的搀扶之下,爬起身,怒气冲天,手指着恕目而视的展贝儿。
“给我打死她!”吴菲嚎叫。
跟着她的一个身材高大的侍卫,从身上拨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大刀,举着直扑向贝儿。
贝儿一闪,轻轻一跃,从他的头上飞过,在他后背快速起腿,横扫出凌厉的一脚。
贝儿轻轻落地,只见这侍从向前一顷,整个人朴倒在地上。
贝儿双脚狠踏上侍卫拿刀的手,侍卫忍受不了巨痛,松开拿刀的手。
贝儿迅速拿起刀,一扬手,将刀飞向门外挂灯的木柱。
高速飞行的刀,深深地插在二人高的木柱上。
吴菲恨得牙?痒,朝展贝儿扑去,张开口想咬贝儿。
“狗口果然长不出象牙,只长着狗牙!”贝儿哈哈一笑,单手在吴菲的肩膀上一抓,把她扭转过去。
另一只手抓着她的手臂向背后弯,轻轻一推,吴菲便飞出了店外,跌坐在地上。
那个侍卫见状,轮起拳头向贝儿冲过来。
贝儿立定,待这人快冲到过来,轻轻一跃,整个人站在这侍卫的头上,重重的一跳,重心通过双脚落在侍卫的头上,侍卫的脖子经不起这一跳,歪了。
贝儿轻轻站地,横扫一脚,将这个侍卫从店里踢了出去。
贝儿指着他们,怒道:
“再敢来此作恶,拨掉你的狗牙!”
吴菲的丫鬟见主子坠地,连忙跑去,扶起了她。
“你等着!你这个商贾贱货!”吴菲叫喊着,他家的车夫赶紧把马车转过来。
这时,赵元宁听到吴菲骂出“贱货”二字,已怒不可遏。
他俊美的脸部扭曲,眼里怒火在燃,抻手在马车上的布袋里,拿出一枚石子,朝着吴菲的额头,扔了出去。
不偏不倚,石子刚好打在吴菲的额头,瞬间,她的前额出现了一块紫黑色的瘢痕。
这时,围观的人不少,吴菲也不知谁在打她,只好赶快上马车离开。
那些石子,是刘勇放在车上的,照他的说法,是用作不时之需。
想不到,这些石子被他的主子用上了。
展家店铺的廖掌柜从一辆马车上下来,后面跟着两个侍从,进店发现自家小姐的手在滴血,连忙叫侍从去叫郎中:“唉,我刚出去送了一会儿货,小姐怎会伤成这样。”
“不用叫郎中,我回家擦点药便可。”展贝儿见店掌柜已回,便回家去。
赵元宁见贝儿已离店,叫车夫孙立打道回府。
翌日,展家的店铺来了一班皂史铺快,拿封条封了展家的店铺,店及货物充公。
公涵告示大至是:展家儿女持武呈強,寻绊滋事,官府为了一方百姓安宁,封了这间店铺,店铺及所有货物充公,店内人员一律驱离。
赵元宁听完刘勇说展家店铺被封,气炸。
“这是赤裸裸的以权压人,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抢劫!”
赵元宁说完,一拳打在青松木案上,这张案子的木脚又被打折了。
上次,打坏了,车夫孙立会木艺,修好了,这次,又要修了。
案上的茶壶茶杯已碎,残瓷散落一地。
吴知府见都卫的人已撤走了不少时日,以为已雨过天晴,又开始嚣张了。
“剿寇回来,上面下达的公文上,已通知姓吴的嘉奖展家,他不但不嘉奖,还充公了展家的店铺,为所欲为!
“剿灭倭寇,他写的公涵上,全都写成了他的功劳,他管辖的那帮民佣军猪,出了多少力他心中没数?展家修的水管,派粮救人,功劳全成了这姓吴的!刘勇,磨墨!”
“是!公子!”刘勇赶快去磨墨,但是,案子坏掉了,没地方磨墨啊!
“公子,是先磨墨还是先收拾干净地上的东西?”
子宁气到爆肺,指着他:“你……”
刘勇赶忙道:
“好好,公子別动气,我先磨墨,磨好墨,再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