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珩穿着一袭细布青衣道袍,带着小豹子糖果,上了北路。
今天天气不错,一扫连日联翩纷糅的下雪天,近处的土豆已挖完,土地上覆盖的白雪,在阳光的照耀之下,飞聚凝曜。
远处的小麦刚过了分蘖期不久,四野无人。
展珩在空地上放了一只山鸡,山鸡见束缚解除,立即飞出数丈远,小豹子不急着追,待山鸡飞远,向着山鸡飞走的方向,撒蹄狂奔,玩速度。
展珩独自向前走,欣赏这个难得的晴朗天。
一个女子,坐在路边的一条枯木上,拿着一个圆形的竹制绣棚,正聚精会神地做着刺绣活。
她身穿着一件藕红色绸缎立领袄衫,一条藕红色暗花绸裙,一件藕红色对襟绸缎长袄,长祅上绣着折技梅花、鸾凤。
一身浅素的装扮,美眸不时望向远处的景物,顾盼间华彩流溢,一头青丝用凤凰流苏浅浅倌起,阳光照射之下,更显柔亮润泽。
不施脂粉的容颜,干净清冽,齿如含贝,莹白如雪的肌肤,朱唇不点自红,眉不描却如翠羽,雅致无暇的脸如早春之桃花,娇媚动人。
是法哲。
她坐在一条枯木上,正聚精会神地在绣绷上飞针走线。
展珩轻手轻脚的,打算偷偷绕到她的背后,接近她,想看看她在绣何物。
谁知,她极警醒,早就发现了他,却不动声色,继续刺绣。
待他走到背后,她忽地快如闪电的转身,同时,双手向前快速一推,展珩毫无防避,差点中招,幸好他的马步功底厚,站稳了。
他顺手把她那双推他的玉手抓着,以胜利者的目光,微笑着望向她。
她又丑又恼,用力挣脱他的双手,捡起落在地上的绣绷。
“鬼鬼鼠鼠的,力大欺人,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么?”她面红耳赤,气鼓鼓的坐下,不再看他。
“我只想看看你绣的杰作,这也欺人啊,冤啊!”展珩一边说,一边凑近她,往她的绣绷上看。
一看,不由得嗤笑一声:
“谁画的图,画错了,树的横技要比有叶的枝粗才对。”
他和大郎小时候都曾被娘亲逼着学画绣图,只是,他俩的兴趣不大,犟牛不上架,应氏只好把目光投向了贝儿。
虽是三天打渔五天晒网的去学画,展珩多少也学到一些技巧。
她的扇形大眼现出温怒的火苗,脸红得像一朵夏天怒放的粉红娇俏的蔷薇花,道:
“是我画的,你爱笑便笑个饱,我就是不会弄这些,想学,不行么?”她一双清澈如水的扇形大眼,斜睨着他。
她昨天收了他送的绣画,实在佩服他妹妹的好手艺。
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将之前学着画的图找了出来,在街上买了一个竹绣绷,打算趁牛大大和蚊小小两位同僚没来到之前,学做一下女红。
赵元宁说,牛大大和蚊小小到来,便开始有事要忙了。
“你想学?让我这个老师教你,如何?”他笑问。
“谁要你教!”她转向一边,不想再跟他说话。
这时,糖果叼着山鸡跑回来了,它戏耍了几次山鸡,追上,又放掉,让山鸡飞远,它又去追,如此多次,山鸡累了,飞不动,糖果觉得无趣,便叼着山鸡跑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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