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主天使之王不紧不慢地停下脚步,探出上半身,以极近的距离上下打量着他们。被观察的二人不知所措,也只能干瞪着拜蒙的身体。
“有趣啊有趣。”看够了的拜蒙随即转过身去,一边慢悠悠地走着一边感叹道:“没想到即便是在这个破窟窿里待了这么多年,阿斯莫德和亚斯塔禄也照样过得很不错嘛。”随后又停下来转过头对两人说道,“你们找我——是为了试炼?”
听着两人默不作声的回答,拜蒙歪着脑袋又笑着说道:
“这样啊……不过很遗憾,我现在并不想战斗,要不你们先去找巴尔,最后再来找我吧。”
还有这等咄咄怪事?两人都不禁皱起眉头。周殊宇强忍着问道:
“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可大了去了。”拜蒙又转过身,抱着双肘笑眯眯地说道,“想想看,说不定等你们换个时间再来这儿,我就有兴趣与你们战斗了。”说罢拜蒙又晃晃悠悠地走向酒柜那一边,斟酌片刻后取出一瓶酒,“又或者,你们先陪我喝几杯,我一尽兴就突然会充满战斗欲望也说不定呢。”
随后拜蒙将瓶中酒一饮而尽,高举双臂念道:
“AveMariagraziaricevutapermiafamiglia
“Conrisentitoconun'amorevoledivino,amen
“Graziechiedoateosignoredivino
“Inquestogiornodigraziapregoperte
“AveMariapienadigrazia
“Ilsignoreeconte
“Siafattatuavolonta
“Cosiincieloecosìinterraneilnome
“Delpadredelfiglioloedellospiritosanto,amen.”
以为拜蒙所念乃是某种术式的咒语,两人条件反射地便做好了战斗准备。但是直到拜蒙说完最后一个词,四周都没有任何异常发生。再定睛一看,拜蒙只是抱着手中的空酒瓶,仿佛抱着一个刚刚受洗的婴儿。
看着眼前匪夷所思的一幕,两人第一次感到进退维谷。眼前他们迟迟不愿意离开,拜蒙放下空酒瓶,又踱步至另一边的某个书架旁,随手拿起一本书,语气里满是无奈:
“既然不愿意走,那么就由我来为你讲个故事吧。”
“第一幕——巴黎即景·暄和之礼颂”
随着书页被拜蒙翻开。一阵风骤然拂起,竟将周殊宇和孙铭辰直接带到了空中。但奇怪的是,除开他们之外的一切却都没有受到影响,地面的拜蒙甚至仍淡定地看着书,任由和煦的风为自己翻动书页。这样柔和的风自然不可能伤到周殊宇与孙铭辰,两人迅速驱动神力,便在风中稳住了身形。
“第二幕——灰色与蓝色·终朔之高歌”
“我记得每一个细节,敌军穿灰色,你穿蓝色。”拜蒙悲伤地朗读起书中的对白。紧接着,空中原本的无形无色的风立时便被分成了灰色与蓝色两股相互凸显的风,整个大殿上空仿佛都浮动的灰色和蓝色波浪,相互拍打着对方,又形色分明地散开。
防范不及的二人也在无尽的风浪中发现:被不同颜色的风吹到后,自己的情绪便会不受控制地发生变化——灰色的风使人愤怒,蓝色的风使人忧伤。这能力尽管诡谲,但也不难猜到其源头也不过只是絮乱的风而已。两人迅速在空中释放神力护罩,便不再受影响。
“第三幕——云雨成蹉跎/踌躇伤分合·悲索之叹曲”
空中的风浪不断膨胀,逐渐形成旋风,不断侵蚀着两人的护罩。周殊宇暗叹不妙,抬手正欲唤出雷霆,但空中凝聚的神力却在顷刻间被越发缭乱的怒风吹散。而仅是他举手投足之间的功夫,骇人的狂风便不分彼此地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道更加疯狂的龙卷风。而周殊宇和孙铭辰的护罩却都已经差不多快被磨损殆尽,导致两人都或多或少地受到了灰蓝两色风对情绪的干扰。
置身于这不息的劲风中,他们也无法再随意施展攻击。旋风不仅使他们举步维艰,难辨方位,连带其中被扬起漫天的沙尘也近乎完全遮挡住了两人的视线。无从施展拳脚,更无法看清目标,束手无策的两人只能任由自己在狂乱的龙卷风中飘零。
“在风中旋舞的人们,会忘掉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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