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这是与虎谋皮!”
水三娘眉头紧锁,不过看了‘常恒’两眼之后,还是叹了口气:
“那就依你……不过,半个月之后,这件事情我就会向上禀报,到时候,你得跟我一起。”
“那是自然。”
‘常恒’一笑:
“此事若成,你我皆为有功之臣!”
“我只盼着,你莫要引火自焚。”
水三娘轻轻摇头。
“倘若当真引火自焚……不也还有你吗?”
‘常恒’看着水三娘,轻声说道:
“你水三娘,最擅长的不就是以水为刃吗?
“到时候,你可以帮我身上的火,全都给浇灭了。”
水三娘不知道想到了何处,脸色顿时发红,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之后,伸手将他推开:
“不跟你说了……我先走了。”
“别啊。”
‘常恒’伸手将她拉入怀中,却不想,这一下似乎是碰到了伤处,让其闷哼一声。
“你受伤了?”
水三娘一愣,这才注意到‘常恒’嘴角还有血迹:
“是他下的手?”
“嗯。”
‘常恒’笑道:
“不过这样反倒是一件好事,正能证明,我已经取得他的信任。他伤我越重,我便越是安全。”
水三娘仔细想了想,感觉这话好像哪里有问题。
可一时之间却也想不出来。
她瞥了‘常恒’一眼,忽然有些意兴阑珊:
“既然受伤了,就莫要逞强了,我下次再来找你。”
‘常恒’似乎还打算挣扎一下,水三娘却已经娇笑一声,稍微几步之后,身形咕咚一声跃入了水中。
入水无痕,再也难觅影踪。
唐画意此时轻轻碰了碰江然的肩膀,对他使了个眼色,看了看不远处的‘常恒’。
江然轻轻摇头。
‘常恒’心中有计较,想要算计自己,那他就得经常在自己面前出现。
如此一来,想要拿住此人,那是什么时候都可以。
他现如今在想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当即,江然拉着唐画意和叶惊雪悄无声息之间,自这树梢飞跃而下。
身形再一晃,便将她们两个扔到了林中一角:
“你们先去和柯北生田苗苗会和……
“本来是打算带你们来抓人的,现在倒是用不着了。我亲自去找那水三娘……
“她既然负责‘常恒’和他们天上阙的大人物之间的联络,我倒是想要看看,能不能借她直接找到他们天上阙的尊主。”
唐画意一愣:
“天上阙尊主非同小可,你……就算是找到了,也千万不可贸然行事。”
“……我知道了。”
江然看了她一眼,轻轻点头。
唐画意是魔教妖女,对于天上阙的了解,远在自己之上。
这位天上阙的尊主在和唐画意他们这群人不对付的情况下,仍旧可以做到现如今这种地步,此人的武功必然恐怖至极。
确实是不容小觑!
心中这般想法,江然却已经不再多说。
水三娘的武功诡谲,五行之中独属于水。
她方才入水,江然凭借肉眼也难以察觉此人痕迹。
然而江然内功深厚,耳聪目明,却可以听到水流变化的声音,从而判断此人入水之后所去的方向。
不过再等一会,就难说能不能找到了。
所以他现在比较赶时间……
留下这一句话之后,江然脚下一点,身化流光一点,几乎眨眼的功夫,便已经不见踪迹。
“好生精妙的轻功……”
叶惊雪看着眉头微蹙:
“我记得有一个采花淫贼名为白夕朝,其轻功描述便是如此……”
“你怎么会对一个采花贼如此了解?”
唐画意眉头一扬:
“说起来,你到底是什么来历?师承何人?”
“与你何干?”
叶惊雪哼了一声:
“我不照样不知道你的来历吗?
“你若是愿意自报家门,我也可以告诉你。”
“爱说不说。”
唐画意转过身,朝着来路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
“不过提醒你一句,江然天性多疑,你对我遮遮掩掩倒是无妨,对他还是得坦诚一些。”
叶惊雪看着唐画意背影,沉吟了一下之后,这才举步跟上。
……
……
古章县矿场附近的这一条小河蜿蜒曲折。
一处寂静无人的树林之畔,湿透了的身影自河水之中呈现身姿。
水三娘踏上岸边,稍微舒展了一下,衣服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干。
这并非是以内力烘烤,而是利用其本身轻功的特性驱散了水气。
紧跟着她自袖口之中,取出了一枚哨子。
对着当夜吹了起来。
然只见吹奏不闻其声,过不多时,空中忽然有振翅之声响起。
来的是一头看上去有些古怪的飞禽。
整体看上去很像鹰,细节之处,却又有不同。
身上还隐隐可见机关术的痕迹,羽毛间隙中,能够见到一些支棱出来的木梢。
水三娘抬起手臂,任凭这只怪鹰落在了自己的胳膊上。
然后从它的腿上取下了一个盒子。
盒子不大,只有三寸来长,打开之后,里面是一根包好的碳条,和一卷白纸。
水三娘取白纸一节,用碳条书写了四个字……一切无恙。
将写完的东西收入盒子之中,挂在了那怪鹰的腿上,再一抖手,怪鹰振翅而飞,眨眼深入夜空之中,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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