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酉默默地将那些死鼠、死鱼叼出草屋扔掉,难过地说道:“恩公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我带来的食物,他都不吃。”
其实这么多死物,是黄酉准备的好几顿饭食,但草屋内有潮气,加速那些死物腐烂的速度。
骆毅总算止住恶心感觉,有些气喘,说道:“人怎么会吃这些东西!”
黄酉的头垂得很低,圆眼睛都变成了半圆形,显得无比难过和沮丧:“我只能猎到这些。”
骆毅看着小小的黄鼠狼,确实,就这么只小动物,又能做些什么呢?
骆毅想起自己的大包裹,赶紧过去打开,捧着里面的食盒再次回到草屋。
黄酉救了自己的命,那自己帮帮黄酉也是应该的。
食盒里有点心和水果,自己手脏,身上也脏,却没有水能够清洗,骆毅只好把食盒推到老人面前:“这位爷爷,您先垫补垫补。”
刚才打招呼时忍不住跑出去呕吐很失礼,但好歹她拿进来食盒也算是弥补。
黄酉走到老人面前,用小爪子扒拉老人的手。
李蔚珏干脆就没进来,他席地坐在包裹边上,一边打开一个食盒拿食物往嘴里塞,一边翻看包裹里都是什么东西:“卧槽,这小姑娘真有钱啊!从哪儿偷的?”
他已经疲累至极,能坐稳都是看在这些食物的面子上。
骆毅也很累,很饿,但是眼前老人的状态实在令人担忧,好像随时都能死掉一般,半张着嘴,使了很大力气才说出一句“好孩子”,就没了声音。
他连眼睛都没有力气睁大些,半张的嘴微微抖动,仿佛在蓄力,想说第二句话。
骆毅一瞧,这不行啊,想让他吃东西他都没有劲儿,还是先喂水吧,可黄酉扭头哀伤地说:“我也弄不来水。”
是啊,让一只黄鼠狼怎么盛水回来?
外面已见天光,骆毅出草屋找能解渴的东西。
有水最好,没有水、哪怕能找到刮苹果泥的东西也行啊,可也没有。
这时,一个肥硕的身影抖着肥膘向她这边跑来,没等骆毅开口,何理一下冲到李蔚珏跟前把他撞了个跟头:“这些是我的!”
它还有一群老鼠亲戚们等着“分赃”呢!
李蔚珏哪里防备到何理的突袭,直接被撞得栽倒在一边,又是一句“卧槽!”
骆毅倒是很惊喜,马上倒空一个食盒,再用“牵巾”捆绑成吊篮的样子递给何理:“你,快去装水回来!”
就它还有力气,能跑。
何理却死死守着最后一个没开盖的食盒坚定拒绝:“不!”
骆毅捡起一根原先挡在洞口的树枝抽了何理一下,又指向刚才黄酉扔出去的死老鼠:“看见没?你的下场!”
“恁个七孙!”何理大骂一声,朝骆毅龇起它四颗长长的黄板牙。
黄酉从草屋出来,站在骆毅脚边,看向何理,眼神幽幽。
晨曦微露,黄酉黑亮的皮毛反出金光。
“二爷,我马上就去!”何理秒怂,叼起食盒吊篮就跑!
“看到比巴掌大的树叶也带几片回来!”骆毅追着喊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