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焉跪坐下来,目光复杂了看着眼前的白衣青年:“没想到牧氏使者居然是你?”
“刘益州认识戏某?”
戏志才闻言,有些吃惊。
“昔日我进益州为牧,征召四方英才,组建幕府,曾有数个颍川好友,同为举荐一人,言之可为我定益州之局,可惜我意欲征召此人之时,却发现他了无踪迹,颇为无奈。”刘焉一字一言的说道:“戏隆,戏志才!”
“区区薄名,各位师长抬举而已!”
戏志才微笑的道。
“可惜了,可惜了!”刘焉连续叹息两声,第一声是为自己错失了戏志才这等人才而且可惜,第二声乃是为了戏志才居然为牧氏小儿所用而惋惜。
“呵呵!”
戏志才听懂了,却只是笑了笑。
天下又有多少人看得出牧氏龙图的未来呢?
不过只是一叶障目而已。
“牧龙图让你来,有何目的?”刘焉沉住气,试探性的问道。
“我家主公让我前来,乃是为了和刘益州谈一个交易!”
戏志才倒是开门见山。
“什么交易?”
“以传国玉玺,换取刘益州手中的汉中郡!”戏志才笑眯眯的,说的十分的坦然,直接把传国玉玺当成了交易,本乃是大逆不道的,但是现在,估计已经没有人注意这一点了:“这个交易如何?”
“不可能!”
刘焉正义凛然的道:“普天之下莫非汉土,汉中郡非某家的,乃是朝廷的,再说了,传国玉玺唯天子可用,某要知何用,你莫非是来离间某与天子之间的信任的吗?”
“不知道刘益州口中的天子,为何人?”
“当然是当今天子?”
“刘协?”
戏志才冷笑,嘴角有一抹轻蔑的笑意:“弑兄杀母之辈,可为大汉之君乎?”
刘焉闻言,顿时沉默了。
刘协登基了,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雒阳已经被焚烧,天子刘辫已死,先帝唯有刘协一子,他算是唯一正统,当今唯有长安朝廷。
“汉室之上,何人为君,容不得你戏志才来评判!”刘焉深呼吸一口气,冷声如电。
戏志才笑了笑,笑容依旧带着一丝丝不屑,在他看来,刘辫尚可为君,哪怕在牧山的掌控之下,依旧有为君之德行,可是刘协,不过只是一个傀儡,董卓的傀儡。
“既为大汉子民,忧心君父,乃是本职!”
戏志才道:“传国玉玺乃是天之重器,必须落在有德之人的手中,方可安天下太平,落入一个无君无父,不忠不义之辈的手中,必为天下人带来了祸患!”
“有德之人?”
刘焉闻言,眸光幽幽,闪烁一抹亮芒。
虽他越发心急,但是他还是沉住气了。
“牧景想要汉中?”
刘焉沉声的道:“即使我给了他,他能守住?”
这话已经让他对传国玉玺的贪婪给表现出来了。
“给不给是刘益州的事情,我们能不能守住,那就是我们的事情!”
戏志才淡然的道:“我们如今的境遇,想必刘益州也有耳闻,我们不过只是求一条活路,找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而已!”
“我怎么知道,传国玉玺就在你们手中?”
刘焉虽然这么说,但是他的眼神之中带着一抹希冀,他希望传国玉玺在他们手中。
汉中郡虽然他是不敢给!
可能也给不出。
最近他了解,汉中郡居然已经被五斗米教给完全渗透了,这让对张鲁越发的忌惮起来,当初他进入益州,娶了张鲁的母亲为小妾,目的是借助天师道而稳益州。
可现在他发现,他小看了天师道在的益州的根基,更小看了张鲁的野心。
但是一旦传国玉玺就在他们手中,他也可以答应下来。
“此为传国玉玺!”
戏志才看着刘焉神色之中挣扎,他直接从案桌下面拿出一个锦盒。
“传国玉玺?”
刘焉的神色一下子激动起来了,他轻轻的打开,仔细的看了看这一方玉玺,当年的他在朝为官,数次进出宫廷,见过传国玉玺无数次,每一次都当成神圣的圣物敬仰,自然认得。
这是真的。
他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就是那一方被传承下来的传国玉玺,代表皇帝身份的,为汉室代代传承,神圣不可侵犯的国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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