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益州,你如此大胆,以此物现身,乃是朝廷大忌,我可名正言顺的治你的罪,即使我有野心,愿意与你交易,就不怕我翻脸不认人吗?”刘焉深呼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一方传国玉玺在他看来,是戏志才的筹码,一旦被他拿到了,戏志才就失去了筹码,甚至里面益州都无法走出去,但是戏志才就是这么坦然的把这一方玉玺放出来了,毫无防。
“传国玉玺本来就是要进献给刘益州的!”
戏志才语气深长的说道:“当今天下,君不君,臣不臣,朝廷已经让天下人失望了,战乱纷起,百姓遭殃,继续一人平定这战乱之祸,而纵观刘氏宗室之中,唯有幽州牧刘虞,和你刘益州可为雄也,刘幽州为人迂腐,难当大任,若有一人可定汉室江山,唯有你刘益州而已!”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至于刘益州想要过河拆桥,也无可厚非,如今我牧氏早已经无路可走,不过只是狗延残喘而已,只待袁氏兵马围剿,必死无疑,不用刘益州动手,但若是刘益州愿意高抬贵手,看在我们献玉玺之功,愿意给一个栖息之地,吾等日后定当仅仅兢兢业业,为刘益州捍卫益州北境!”
先强后弱。
他强势镇住刘焉之后,接下来就是卖惨了,越惨,越能让刘焉放心,只有如此,他们才能更加顺利的进入了汉中。
“袁公路会出兵?”
刘焉眸光锐利,看着戏志才,想要看看他说这话到底是真还是假。
对于牧氏的处境他的确有几分了解。
但是到什么地步,那就很难说了。
“牧氏与袁氏灭门之仇,他有此机会,岂会赶尽杀绝?”戏志才叹气。
“要怪,就怪牧元中做的太狠了!”
刘焉这倒是相信了,灭门之仇,袁术岂会轻饶了牧景。
“至于为我捍卫北境,从何说起?”
刘焉喃喃的说道。
“刘益州想必知道,我们与西凉军之间乃是不死不休的敌人!”戏志才幽幽的说道:“朝廷坐镇长安,可西凉一旦稳住了关中,他们会对巴蜀这个天府之国视而不见吗?”
刘焉闻言,心中一沉。
戏志才说的没错。
西凉军若是稳住了朝廷,董卓不可能对巴蜀视而不见,一旦西凉军南下,不是说他挡不住,可以他现在的实力,还是很吃力的。
“再说了,刘益州现在忙着与益州士族交战,想必也不希望张鲁在背后插你一刀,只要我们进了汉中,必可压住张鲁,为刘益州争取时间,甚至我牧氏可出兵为刘益州助阵!”
戏志才说了很真诚:“天下人皆知,诸侯皆可为王,唯独我家主公,为朝廷之贼,何以立足,不过只是争一活路,如今我们相信刘益州可成大业,投之门下,也是希望日后有一天建功立业而已!”
他这句话让刘焉又减弱了三分忌惮之心。
牧氏虽曾经煌煌如日,但是如今,声明狼藉,天下没有人愿意投靠他们,倒是对他他没有太大的威胁。
“好一个戏志才!”
刘焉想着想着,突然看着戏志才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了:“好口才,牧龙图让你来,还真是来对了,你几乎已经说服了我!”
戏志才面色微微一变,他倒是没想到刘焉能这么快从传国玉玺的诱惑之中苏醒过来,这倒是让他的说辞变得有些苍白了。
不过他很冷静。
“合则两利!”戏志才俯首,拱手说道:“还请刘益州成全!”
“给我三日时间考虑,我会给你一个答案!”
刘焉起身,他双手把锦盒包过来,把这一方的传国玉玺给带走了,只是留下了一句话冷冷的话。
待他离开之后,谭宗和史阿才从黑暗之中走出来。
谭宗的面色有些阴沉:“戏军师,他还没有答应我们,难道传国玉玺就这这么让他拿走了?”
“本来就该给他的,不管他答不答应!”
戏志才淡然的说道,丝毫不急:“而且他一定会答应我们的!”
“为什么?”
“因为他已经有了称帝的野心了!”
戏志才冷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