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长立即走到门外,跟门外的勤务兵说:叫二队队长带人,立马到梯子岩来增援。三人吃了饭,迈着四方步,走到城边,叫了三乘滑竿儿,一颤一悠地往梯子岩进发。走到半路,二队人马才追了上来,大队长在滑竿上骂那帮龟孙子:龟儿子怎么这么慢?耽误了事情、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二队队长凑到他身边说:饭吃了一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索性吃完了再走。秘书长说:叫他们不要跑,都累趴下了,还搜屁的个山呀,走快点儿就行了。五月的骄阳似火,躺在滑竿上,直挺挺的晒着,太热了,秘书长对抬滑竿的轿夫说:在前边人家休息一会儿再走到了前面人家,勤务兵端来凳子,三人就坐下抽起烟来,秘书长吐了一个烟圈问:大队长,管家,你们看那个土匪、长得有腿没有?二人相互看着,他们都说:当然有秘书长又吐了一个烟圈,他说:如果你是土匪,你会不会跑?二人回答:当然要跑秘书长说:既然跑了,你去搜什么?二人无言以对,就默不做声,他继续说:不过、是做个样子给四老爷看,给县长看,我看人都出来了,城里要是有事儿,你们两个可要担待担待。二人听了这话,不知是天热,还是紧张,脸上的汗更多了。
三人上了滑竿,继续赶路,走了一阵儿,大队长在后边说:要不就回去吧秘书长说:屁话,你看,都到陈家沟了,只能往前走。二队的人马到了陈家沟,个个气喘吁吁,在树下横七竖八的躺着,秘书长叫大队长过来说:叫你的兵上梯子岩,往里搜十里,如果没有搜到土匪,就从后山下来,从陈家沟回家。这时驻在陈家沟的三班长来报告:从昨天到今天,没有人上山,也没有人下山。秘书长问:晚上这路上有哨兵没有?班长说:没有,但是我们听着,如有人走动,狗会叫的。秘书长不再说什么?他心里清楚,是一群草包。
大队长就叫三班长领路,去查看一队队长摔死的地方,队长的尸首被一张草席盖着,还没到那里,秘书长和陈家管家、就用手绢捂住鼻子,这才是五月,天还不是最热,半天的功夫,尸首虽没有腐臭,尸体血肉模糊,血腥味还是很大的。一群绿头苍蝇爬了一身,嗡嗡地叫着。一只脚穿着鞋,一只脚却光着。秘书长叫他们翻着尸首,仔细地查看着,他抬头望了望几十丈高的梯子岩,他说:看来没有枪伤,是从山上摔下来的,哦!这山有两三百米高呢!他最后对大队长说:就在陈家沟买付棺材,就地埋了。大队长对三班长说:你听到没有?班长马上立正,说:是
这时二队的兵开始爬梯子岩,滑竿便从右边的路,从山坳上山。刚经过山坳上去,才走出山坳的大树林,就看见搜山的大兵,一字排开。向这边搜来。哪是在搜山哟?走近了,大队长吼道:龟儿子搜细一点。说完之后,他就喃喃的说:他妈的、像赶鸭子哟,跑的像兔子那么快呢。
三乘滑竿儿到了观音阁,住这里的一队一班长前来报告:报告大队长,没有发现什么情况。秘书长站在青石铺的院坝里,他环视了一圈观音阁的全景,修的不错他由衷地赞美了一声。秘书长问班长:唉!那几个师父呢?班长说:都关在房子里呢!秘书长皱起眉头,他大声地训斥说:胡闹,把人都放了,她们能是土匪吗?班长忙把挂锁取下来,放出三个尼姑。妙常师父走到秘书长面前,双手合十,一声阿弥陀佛,她说:谢施主她说完就要走,秘书长问:师父可记得这观音阁,是什么时候修建的?妙常师父说:是明代洪武年间,至今已五六百年了。秘书长又问:昨天晚上可听到什么动静?师父说:没有听到,自从他们昨天来以后,就把我们一直关着,也不知犯了什么法。秘书长长说:哦!有土匪跑到山上,保安队来搜山抓土匪。把妳们锁起来,也是为了保护妳们,啊!没事儿啦。秘书长转过身来,就朝山门走去,大队长和陈家管家紧随其后。
他们朝梯子岩的悬崖走去,到了悬崖边,看了半天。秘书长问大队长:是扔下去的呢,还是摔下去的?大队长说:这是悬崖,扔下去和摔下去、都是一样的,有只鞋,好像是走来的。这个队长和刚才见到的班长、差不多的块头,足有两百多斤,扔下去得几个人呢。在回来的路上,秘书长吩咐:把住庙上的人,撤了他说:到下一家看看
穿过了林子,走到老何家院坝,秘书长环视了一下四周,住这里的那个班的老兵,从房里跑出来,给大队长敬了礼,报告大队长:我们住了一天,没有发现什么情况。从庙上撤下来的几个兵,也来到这里。秘书长问:这家里的人呢?大队长瞪了老兵一眼,老兵连忙报告:报告:这家有两男两女,都锁在屋里呢,男的还捆了。秘书长转过脸,对大队长说:你不是说来抓土匪吗?怎么把老百姓抓起来了?连那几个尼姑都没放过,快把人放了。大队长扬起手,老兵就去放人,秘书长看来生气了,脸也红了,他对着大队长,生气地说:愚蠢!你说说,如果有人报城里有土匪,你是不是要把一城的人都抓起来?还把男的捆了,是谁出的主意?大队长看秘书长生气了,他吭吭哧哧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额头上已经冒出了汗珠,他拉了拉管家的衣服,小声说:你说说、你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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