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爸说:对人要宽厚,你自己有吃的就行了,马上重庆那边,你舅舅家的小孩还要来呢!。江抗说:说是来看姑姑,实际上,是来想吃肉呢。那边也恼火得很。胜利说:明天我和紫云,妍婷都要进城去,我们有事儿,过两天再回来。江抗说:有什么事儿?你到武汉半年也没有几封信,现在回来,城里就有事儿了。胜利说:人家妍婷出来几天了,要回家看看,不要叫家里担心。胜利爸说:好吧,去就去,早点儿睡。
大家走后,紫云、妍婷就帮花嫂洗碗,云书胜利,就帮爸割肉,紫云在厨房悄悄问花嫂:云书刮猪头,嫂子妳帮了忙了吧?花嫂说:没有紫云笑道:照说,他不会那么快就收拾好,而且很干净,妳没有说实话,护着他。花嫂说:用得着我帮他,比我还能干呢,妳要是看两次,也会收拾得很好的。紫云说:我不信花嫂说:下次杀了猪,妳来看着,包妳看两次就会了。
等到那边肉分好了,紫云又去问云书:到底请花嫂帮忙没有?云书说:说真话…他停顿了好一会儿才说:没有!紫云就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她说:你说真话,到底怎么弄得又快又好。云书说:俗话说得好,要揽瓷器活,就得有金刚钻,我看胜利爸收拾过,专门有一套家什,烙铁、快刀,烙铁还有几种,有平的,有长条的,三角形的,一会儿就烙了一遍,用开水烫,再用很快的小刀刮,就收拾完了,如果要用来敬菩萨,猪耳朵就不割下来,如果自己吃,就割下来烙,刮,猪脸上的皱褶,用三角铁棍烙,那皱褶沟就烙上了,用开水一烫,再用专门的快刀一刮,一会儿就收拾干净了。
紫云问:花嫂就一点忙都没有帮?云书说:妳还不信?我这手巧着呢,她只是站在那里说,是我动的手。紫云说:她说就是帮忙,怪不得舅妈说你有心思呢,她没动手,就不算帮忙?
第二天早晨,云书醒后,把胜利,紫云,妍婷都叫了起来,吃过早饭,就跟着江抗赶车进城送肉,到了后山的山坳,还没有转出林子,这时从树丛里蹦出一个人来,大家仔细一看,才认出了是县长梁金龙,他又黑又瘦,头发也长,是很久没有收拾了,活像一个深山里的乡巴佬。
到了跟前,他才说:云书胜利回来了,我怎么闻到一股香味儿,好香哟,江抗,你们杀猪了?。云书说:是,你鼻子也太灵了,想吃肉了?家里炖了一大缸,还卤了一大缸,你去吃吧,随便吃。梁金龙又往后面看了看,小声地说:哦,家里我就不去了,给我拿点肉来。
江抗说:肉都分了,今天给姐送去,你这里这么多人,我们可管不起。梁金龙瞪了江抗一眼,他说:家里的是家里的,你快给他们送去,我这里也要吃,过去老右,坏分子在农场,你们还周济粮食,有时还给肉,你当我们不晓得?我们就十来个人,都是县里的领导,很久没有闻到肉香了,菜里油星子都没有,拿一点啊!。云书说:给你了,玉琳姐就没有了。
梁县长耐着性子,他和和气气地说:云书,你看我们现在这样子,你就不心疼?快!拿来。大家看熬不过他,胜利就从大背篼里,提了一大块肉来,足有十多斤,胜利说:我爸说了,你想吃就去家里,到时就给你杀一头猪,幸好春天藏了几头猪,要不然哪来肉呢我家三头牛,两匹马,三头驴,十多只羊,全叫公社牵走了。粱县长提着肉,不再听胜利唠叨,就一溜烟钻进了树林里,后边儿一片嘲笑声。
进了城,从河街到云书家后门,把肉都倒到背篼里,背进屋,云书妈就铺排,云书和紫云背一个背篼,胜利和妍婷背一个背篼,分别把肉悄悄送出去这时就有人来问,有肉没有?于是云书妈就抄刀割肉,开始卖了等胜利和云书他们回来,肉都卖完了。
云书带来口信儿,他说:施婶儿说有事儿,要找妈商量,一会就要带施文辅和施文弼下来。云书就叫妈早点做饭,人家江抗还要回山上去呢云书妈说:家里的事儿,由你来铺排,你们自己呢,来了多少天?没有看书,也没有做作业。云书爸从楼上下来,他说:耍疯了云书回敬他:放假就是玩儿,要不然放假干嘛?。云书妈说:你还没玩够?还有哪些地方没玩到?。云书说:我们几个商量了,明天到温泉去。
云书爸说:我还没有听说有什么温泉呢!云书说:你没听说的多着了,顺着江往上走十五里,有个小河沟,你冬天经过那里,热气都冲天了,小河沟里还有鱼,明天我们准备去,在那里摸鱼吃午饭,这叫野炊。云书爸说:现在玩儿出花样儿了,你们怎么做饭?。胜利说:老师傅在这里,我看我爸焖饭,很简单,开了锅把火一撤,焖一会儿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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