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说:眼前,就这个情况,怎么、一棘手就要去休息啦,过去天桥,卖跌打药的说了,有钱就帮个钱场,没钱就帮个人场,都要尽力去帮助人家,你就一点作为都没有?老爸说:你叫我咋办?小子,你有话就直说。小虎说:人、我是安排好了,住不进医院,这事儿你得想办法。老爸说:我有什么办法?他显得一愁莫展。虎哥笑道:是不是上了年纪,就有点儿那个。老爸恶狠狠地问:哪个虎哥说:老年痴呆老爸扬起手说:看我搧你他举起了手,又不打下来,秋香秋菊都笑了。虎哥说:那我提醒你,你遛弯时,遛到大姐那儿去,她有办法。老爸说:你咋不去小虎说:这事儿吧,我们都分摊一点,奉献爱心的好事儿,不能叫我一个人做了,什么荣誉呀?名利呀,都叫我一个人占了,那就太自私了。小虎爸感到,也应该做点儿什么?要体现我们的爱心,他就爽快的答应说:那我就去遛达遛达,说着就站起来要走,小虎说:要不我用车送你过去老爸不理他,对老伴儿说:你也去遛达遛达吧,一块儿去,去看看女婿。走到了门口,虎子在后面喊:一个是椎间盘突出,一个胸腔和子宫有肿瘤。
二老走后,秋菊说:还是讲爷爷他们的故事吧秋香没有说话,只是用鞋尖儿碰了一下虎哥的鞋。那个意思,你还不快讲。虎哥问:上次讲到哪儿了?哦,讲到秋香的爷爷,提着马灯在前领路,我奶奶在后面跟着,带着三乘滑竿赶回城。
盐号王宏山,王先生,今天中午接到一封信,看后脸色刷白,那汗珠子从头发稀疏的头顶上冒了出来,他连忙问:送信的人呢?伙计说:那人把信扔在柜台上就走了王先生有点儿语无伦次了,她结结巴巴地问:那人什么什么样?穿,穿什么衣服?伙计说:他把帕子放下来,捂着嘴,看不清面孔,穿青色的对襟衣服。王先生扬扬手,叫伙计走,伙计才转身,他又叫伙计去找胡管家来,也把三儿找来。
三儿叫张远顺,是王太太的内侄,上次挑油,就是他和伙计胡达,一块跟去押运的。那次钱是交三儿背着,算是王家的亲信,胡管家是王先生的表亲,在盐号他是有股份的。从门面上看,这盐号买卖不算大,但实际上,这城里的商家,他不数一也要数二,你看那后面的库房多大,经常是塞得满满的。主要是批发,货都从后边进出,直通下渡码头,平常为人低调,不好交结狐朋狗友,所以一般人摸不清他的底。有个女儿留在老家汉口,民国后,那边乱的得,就到上边儿来做生意,从汉口出来,沿途都有亲戚朋友的商号,主要从岳阳、常德、麻阳这边过来,也有从长沙宝庆过来的。这几年做盐巴生意,川盐顺长江而下,到了涪陵,转入乌江,逆水而上到靖南。现在汽车路,从遵义这边过来,虽没有修到靖南,但那是迟早的事儿,以后盐巴就从遵义这边过来,乌江的生意,也就到头了。
胡管家来了,三儿也跟了进来,王先生忙把信,给胡管家看。信是这样写的。盐号王先生惠鑒:王太太和丫鬟,都在我们这里歇息,明天酉时,你带两千大洋,来陈家沟领人,不可报官,如到时不见钱,明年明日,就是王太太的周年。苟三爷。胡管家看后,全明白了,他对王先生说:这苟三儿,就是望娘滩检查站,龙大、麻二、苟三桃园三结义的苟三爷,可能为报上次杀麻二之仇,是来寻仇报复的。这个就不好办了,那苟三儿,杀人不眨眼,是有名的土匪,现在只能舍财免災。王先生满头是汗,搓着双手,他说:哪去筹这两千块呀?胡管家说:先清一下我们有多少钱,不够再想办法吧。王先生完全乱了方寸,心里没了主意,完全听胡管家的。他叫三儿,先清这边儿的钱,然后再到那边铺子看看,不要声张,只说要进货用钱。
三儿走后,胡管家拿出烟来,王先生是不抽的,这时也拿了一支抽起来,两人对坐着。王先生对突如其来的、飞来横祸弄得神魂飘荡,早已没了主意,胡管家说:我们与苟三素无来往,怎么这么远跑来寻仇啊,我们从没有得罪他呀,哦,想起来了,是不是天口杀了麻二爷,他把帐记到我们身上了。王先生说:不会吧?那麻二爷被杀,与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嘛。胡管家说:三儿回来说、打天口的,起码有三四个人,他在船上看到那个人,有点儿像何先生他们的那个小伙计,叫什么妹伢子的呢?王先生只顾抽烟,过了一会儿,他像想起了什么?他说:不对呀?你走的那天,不是还看见了那个小伙计了吗?再说那个瘸子、姓赵的,能走那么远,就是坐船去,回来咋办?三儿回来,太太去还愿,在山上还见到他们几个呢?不可能那么快吧,胡管家说:很难说,后来就没有见到那个妹伢子啦,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我们一点都不清楚,好像也不像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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