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丽丽走后,虎哥他们才出来,刘二哥过来说:都走啦,没事儿,他又没吸毒,只是当了几天的牌架子,走吧,没进里头就好,算是清清白白。各自上了车,等刘二哥的车子走了以后,虎哥才打着火。车子开了一会儿,秋香有点儿找不着北,总感到方向有点不对,就问:你这方向…虎哥说:先不回去,还没有完呢,妳想,白丽丽能饶了他,我不想去看他们的笑话,如果打起来了,我们也应该去拉拉架,丽丽性子又烈,不要一时想不开,从楼上跳下来,那可是要出人命的。秋菊说:我看你也够阴的了虎哥说:哎、哎、哎,怎么说话呢,你们一整天都跟我在一起,刚和小马他们吃完饭,就给我来了电话,都是老陆自己不争气。秋菊说:当然主要责任在陆总,但与你也有很大关系,他把餐馆的资金都带走了,你声儿都不吭,就助长了他走上邪路,不是说男人有钱就要坏吗?虎哥说:下面还有一句呢?女人坏了才有钱,你们都是百万富翁,可不能学坏哟。
汽车到了丽丽家楼下,虎哥把车停在路边,只要不开灯,里边能看到外边儿,而外面却看不到里面。虎哥指着前面那栋楼说:那就是门口他侧过身去,对身后的秋菊秋香说:收拾不了啦,他们肯定要打电话。秋香说:你也真是的,从小的同学朋友,你早点提醒他,也不至于这样。虎哥说:我当他们是好哥们,你看我帮他,帮丽丽,你们都是知道的,可他们没有把我当好哥们儿,自私,悄悄地就把钱弄走了,老陆还经常约打牌的那两个,到白菜香去弄吃的,什么没吃过就弄什么,弄到熊掌,就一人来一个,那么大,也不怕撑坏了,后来大厨把剩下的那只给我吃,还是大厨来帮忙,我们两个人才吃完。他们做事尽背着我,你叫我怎么说他呀。其实,他的事儿我都知道,哦,出来了。老陆出来,坐在旁边花坛的台阶上,两手抱着头,也许正在沉思。虎哥说:肯定是被赶出来了陆正刚坐在那里发呆,过了一会儿,他从兜里掏出手机。
虎哥的电话响了,虎哥问她们:接不接呀?秋香说:哦,朋友有难了,摔到了地上,总应该拉一把吧,不要踹人家一脚,落井下石。手机响个不停,虎哥就是不接,他说:吃喝嫖赌都沾上了,也就是白菜香的服务员长得差一点,要不然…,武丽佳和查笑云还行,妳们看出来了没有?两个老道得很,老陆根本玩不过,人家也瞧不起他。秋香说:老陆可是高高大大,白白净净的。虎哥不屑地说:整个一个驴粪蛋,外表可以,里边不行,是标准的纨绔子弟。秋香说:你听电话没了虎哥说:他无路可去,还要来电话的,妳们也知道,我在他身上花了多少钱?在丽丽身上花了多少钱?他们争气吗?恨铁不成钢啊,气死我了。秋菊说:慢着,可不要气死了,气死了、我和秋香都有责任。秋香叹了口气。哎她说:我总觉得,你这样编派他不好。
虎哥有点生气了,他说:哦,我帮他们的时候,妳们尽在我耳边吹风,什么大手大脚,纨绔子弟,一天胡花乱用。现在又来责备我,无情无义。电话又响了,他们看着老陆,在门口溜了一圈回来,又坐在花坛的台阶上打电话。秋菊说:你就快接吧说着就要来拿虎哥兜里的手机,她继续说:人家,无家可归了,什么事儿呀?什么事儿都应该手下留情。虎哥接通了电话,喂!从电话里传出了陆总乐呵呵的声音,喂!小虎吗?我是老陆呀,干嘛呀?虎哥也乐呵呵地回答,老陆呀,哦,没事儿,现在一起吹牛呢?有什么事儿呀?老陆说:没什么事儿,你有时间没有,出来一下,现在都几月了,还秋老虎,睡不着,出来吃夜宵,正好我有点事儿要跟你说。虎哥说:我这里都要睡了,明天的事儿多,我恨不得分成两半来应付呢,现在秋香秋菊都上阵了,帮我处理一些事儿,唉、恕不奉陪。他就把电话关了。
老陆在花坛那里,又转了一个圈儿,坐下来又拨电话。虎哥对秋香秋说:到现在还不说实话,就这货。等了一会儿,虎哥才接电话,喂!是我,几点啦?我都脱衣服了。上下眼皮直打架,睁不开了,有事儿就说,别婆婆妈妈的。老陆在电话里小声说:是这样只听虎哥大声嚷嚷:大声点,听不见。老陆只好把声音放大点,今天我和丽丽吵架了,她把我推出门了,我无家可归了,咋办?虎哥说:吵什么呀?都当爹了,还耍小孩子脾气,是谁的错啊?老陆在电话里说:她那脾气你是知道的,格格的脾气,丫鬟的命,不知道什么事儿不顺心了,回家就拿我来出气,我也是忍不住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是吧?一个巴掌拍不响。虎哥说:尽说废话,清官难断家务事,你到底要干什么呀?老陆说:现在都快十二点了,我又不好踹门,把爹妈吵醒了,又要挨骂,我想去老金四合院那里,住一晚上。虎哥说:被扫地出门了,是吧?那边是小顾一家住着,没有空房,要不你到我家来吧?只能和我睡小床,凑合一晚上吧,嘿,怎么糊涂了?住宾馆嘛!。老陆说:不行,他又要怀疑我去找小姐了。虎哥说:你在公司不是有间房子吗?坐出租去,身上有钱没有,啊,才几十块钱嘛,没关系,到了再付嘛,谁付,借门房老头的嘛,好吧、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