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周佩的目光一厉,踏踏走近两步,“你岂能说出此等大逆不道的话来,你……”她咬咬牙齿,平复了一下心情,认真说道,“你可知,我朝与士大夫共治天下,朝堂和睦之气,何其难得有此一事,往后皇帝与大臣,再难同心,其时彼此忌惮皇帝上朝,几百侍卫跟着,要时刻提防有人行刺,成何体统……他如今在北方也是叛军之主,始作俑者,你道其无后乎?”
说起那一位的事情,周佩情绪每每激烈,两人在这段时间也有过不少争论了从最初的懒得回答,到最后的针锋相对,也算是耗尽了君武的耐性他此时撇了撇嘴:“几百侍卫跟着,又有何害处?荀子云,水则载舟、亦则覆舟,为君之人身负千万人的身家性命,就只想被载?能多怕一分覆舟之险,就能多将事情做好一分,为君者多担心一点,千万黎民便都能多得一分好处千万黎民多一分好处难道还不值得几百侍卫跟着的麻烦?为了体统?千万黎民的好处,抵不上一个体统?”
他因为想到了反驳的话,颇为得意:“我如今手下管着几百人,晚上都有点睡不着,成天想,有没有怠慢哪一位师傅啊,哪一位比较有本事啊几百人犹然如此,手下千万人时,就连个担心都不愿要?搞砸了事情,就会挨骂打不过人家,就要挨打汴梁如今的处境清清楚楚,只要体统有什么用,我未曾振兴武朝有什么理由,您去跟女真人说啊!”
周佩盯着他,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这番对话大逆不道,但一来天高皇帝远,二来汴梁的皇族全军覆没,三来也是少年人意气风才会私下里这般说起,但毕竟也不能继续下去了君武沉默片刻,扬了扬下巴:“几个月前西北李乾顺打下来,清涧、延州好几个城破了武瑞营在那等夹缝中,还派出了人手与西夏人硬碰了几次,救下不少难民,这才是真男儿所为!”
周佩这下更加拧起了眉头,偏头看他:“你为何会知道的”
君武抬了抬头:“我手下几百人,真要有心去打听些事情,知道了又有什么奇怪的”
周佩叹了口气,两人此时的表情才又都平静下来过得片刻,周佩从衣服里拿出几份情报来:“汴梁的讯息,我原本只想告诉你一声,既然这样,你也看看吧”
她转身走向门外,到了门边,又停了下来,偏头道:“你可知道,他在西北,是与西夏人小打了几次,或许一时间西夏人还奈何不了他但黄河以北天下大乱,如今到了汛期,北方流民四散,过不多久,他那边就要饿死人他弑杀君父,与我们已不共戴天,我……我只是有时候在想,他当时若未有那么冲动,而是回来了江宁,到如今……该有多好啊……”
周佩自汴梁回来之后,便在成国公主的教导下接触各种复杂的事情她与郡马之间的感情并不顺遂,全心投入到这些事情里,有时候也已经变得有些阴冷,君武并不喜欢这样的姐姐,有时候针锋相对,但总的来说,姐弟两的感情还是很好的,每次看见姐姐这样离开的背影,他其实都觉得,多少有些落寞
他自小聪慧,但此时对于姐姐的话却并未细想,将手中汴梁城惨剧的讯息看了看,作为年轻人,还很难有复杂的叹息,甚至于作为清楚内幕之人,还觉得汴梁的惨剧有些咎由自取这样的认知令他眼中更加坚定,不久之后,便将讯息扔到一边,专心研究起让热气球起飞的技术上来
旧时代的火花冲散西北的大山里,叛乱的那支军队也正在泥泞般的局势中,努力地挣扎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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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妻子是十六号领的证,当天晚上她还在工作我还在码字,十八号出门,上一章还是在火车上码的她一米六八,平时精神压力大,瘦到只有八十斤出头了我跟她预约半年,到了十六号那天她领完证后拿着喜糖到办公室,才被准了五天的年假,加上周末前后九天,前两天还跑出去谈生意所以后来几天,我就专注于度假和让她放松心情昨天刚回来,几天复更
呃,她不是我的读者,不看我的书,不过我不更新,她也着急,整天催更来着,嗯,大家可以放心了
我才结婚,更多的责任,更多的压力,都在感受什么时候有更多的想法了,再跟大家分享吧我毕竟三十岁了才进入这个状态,应该也不算是虐狗了
嗯,就这样,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