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多少啊?”
“具体我也不知道啊……诶,我这到岔路了,我往右走了啊,你也别多想,回去好好睡觉。”
说完话牛麻子就径直拐进岔路,瞬间消失在一片黑夜里了,只留下一个肖少虫站在十字街头踟蹰不前,越想越窝火。
“我明明是老人,结果被他一个臭打渔的给揍了,这事儿不了了之也就算了,结果到了今天,他特娘的竟然爬到我头上屙屎了?”
就在那个路口,肖少虫越来越激动,以至于大声叫骂了许久后,才晃晃悠悠回了家。不过第二天早上起床后,肖少虫还是规规矩矩地去了盐田继续干活,也许是因为醒了酒,也许是因为机会不到,现在看起来,唯一的差别就是他看钱老二的眼神比以往更恶劣了一点儿,但也就是那么一点儿,任谁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钱家兄弟的日子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过得越来越好。房间里有了新桌椅,床上有了新被褥,角落里增加了新柜子;兄弟俩差不多每天都可以吃上有油水的东西了,身上也换了用买来的布料找裁缝量身定做的衣服。虽然他俩在人前尽可能的保持了低调,但还是让渔民们不断投来了艳羡的目光。
这种好日子持续了整个冬天,包括过年。
年后正月,按传统大家都会互相走动走动,这天老何头来到钱氏兄弟家,把带来的两条腌鱼放在崭新的桌子上,然后坐在崭新的椅子里,左看看、右看看,越看越乐,最后乐得合不拢嘴,还不住的发出“啧、啧”声。
钱老大也跟着乐,边乐边说:
“何老爹,看你乐的。”
“诶呀,看你们这日子过得这么好,我高兴呐,高兴。”
不知道怎么,这老何头说着说着眼里就泛出了一丝泪花:
“想当初我站在海里拽着你爹的渔船,非要让你下水走到面前才把缆绳交给你,你知道为的啥啊……就是让你知道,过日子不容易啊,沉着呢。”
想起那天的情形,钱老大不禁也跟着湿了眼眶。
“老爹,这些年真麻烦你照顾我们哥俩了。”
钱老二坐在一旁,盯着老何头那一脸的皱纹,心里也怪不是滋味的,跟着点了点头。
老何头摇了摇头说:
“麻烦啥啊,我也没能帮多少,没本事啊。你们的爹可是个好人啊,我到今天都后悔没能早点看到他……算了,不说了,你看这大过年的我这哭什么,晦气。”
老何头伸出如同鹰爪的老手,抹了一把脸上泪水,站起身来便准备离开了。钱老大赶紧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小包袱递了过去,说:
“何老爹,我们哥俩做衣服买布料时没量好,买多了,剩下这些你拿回去吧,做身新衣服。”
哪里是买多了,实际是特意给何老爹买的。何老爹当然也明白,推脱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拗过,拿着包袱离开了。
何老爹前脚刚离开,渔村里的马大癞后脚就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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