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一起,苏映抑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上,他现在怕是连死的权利都没有,那个人不会轻易让他死去的,他曾经怎么对待他,他会千倍百倍的加注在他身上偿还给他,也断然不会给世人留下他诛杀兄弟的罪名,他会让他好好活着,活在他的眼皮底下,看着他如何坐拥江山和他的女人。
乍然之下听到这许久都未曾听到过的称呼,苏映抑起初尚不适应,直到听到第二声确定是在叫他,他才走到铁牢边去看那边幽暗的牢笼。他还以为关的是个哑巴,几天了都不曾听到她开口说过话,哪怕是疼到至极也仅是发出小兽受伤时的惨叫。他不知那个人为何会被关入这里,至少在他的印象中没有哪个大臣或外臣的脸是不熟悉的,苏映抑没有应声。知道他是皇子不足为奇,在这个地方哪有秘密,他与芸罗的对话那个人肯定全听了去,而她所犯的罪他虽不清楚,却也在芸罗的断断续续中猜测出,必是得罪了苏映寒乃至整个北魏,才会被定下如此重罪。既然她选择这时开口,到不是不好奇她做过何事,而是他不觉得那人会安好心。
“殿下防着奴才也是无可厚非,毕竟奴才着实没什么才能入得殿下眼的,但不知殿下可否还想着要出去,奴才想与殿下做个交易。”阿月哆嗦着说完已是累的气喘吁吁。
良久,对面的铁牢中都不再有声音,不知苏映抑是在思考她的话,还是觉着她是在异想天开的玩笑,如今的他已没有什么筹码能再翻身,凭什么要同她交易?而她又怎还觉得他有可利用的价值,他连自身都难保。
苏映抑唇瓣释出个讥讽的笑来,靠着铁牢而坐,饶有兴趣的问她:“怎么说?”这个人言词到有几分笃定,却也是搞笑,若她有能力让他出去,怎的就没能力自己出去?
怕是他已经猜到了,阿月也不绕圈子,直接了当道:“奴才想让殿下想办法梢出去句话,现在是奴才仰仗着殿下,但帮奴才也就是帮殿下。不知殿下可否知道营中发生之事?”她这么说是笃定苏映抑知晓的,他虽身在地牢中,但行军打仗中出现背叛者这事又岂能同他脱的了关系,哪怕他否认,是他余下的部下想为他复仇,也摆脱不了他心底有这口怨愤之气。且阿月敢大胆的想,苏映抑一定不会就这么死心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帝王家的子女生来为皇位之争,只要尚活着一口气争斗就永无止歇,除非他对皇位没有觊觎。显然苏映抑并不是,但只要他有弱点,就能互相利用。
联想到阿月的话,苏映抑恍然道:“你就是那个令苏映寒大败之人?”
“正是奴才。”阿月挽唇而笑。这个笑里包含着希望,即便身体的疼痛一日日消磨着她的意志,但她知道她不会放弃,哪怕没有希望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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