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捂嘴,道歉道:“是我出言不慎了,兄长莫怪。”
“无事。内人体弱,娘娘能否体谅让臣陪陪内人。”
白婉这才说道:“对,差点忘了,前些日子本宫将长乐宫重新收拾了一番,翻出些旧物,兄长看看愿不愿意拿回去留个念想,若是不愿意,那本宫就扔了,省的陛下不开心。”
果然,除此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江澈脸色铁青,最后还是撂下一句:“那还请娘娘暂时先留着,等臣回头去取。”
说完这句话江澈也没有管白婉有没有离开就上了马车。
车外的白婉似乎站了一会,就又回去了。
马车开始走动,江澈一直闭目养神,过了一会才睁开眼睛看向白锦说道:“睡便睡得安稳些,你这摇摇晃晃地装也装的不好。”
白锦自知装不下去,立马就睁开了眼,笑眯眯地对江澈说:“侯爷莫恼,刚才你和皇后说的话我一句都没有听见。”
江澈冷哼一声:“听见又如何?”
“不如何,所以没有听见。”
江澈便不再打理她。
说实话白锦死的的确仓促了些,留下的东西必然不少,若是江澈能够拿回来,也可以做个念想。只是不知道江澈会不会交给自己就是了。
还有顾恒,江澈这边消息瞒的严严实实,滴水不漏,从他这里是查探不出什么了。
那就只能看看慕容煦能不能帮忙,不过估摸着慕容煦那态度也不会帮忙了。况且他如今都寸步为艰,还是不要拖累他的号。
想来想去,估计只能找白泫了,毕竟他才是千机阁真正的主子,若是他愿意,拿回千机阁肯定是举手之劳的事。
若是这样还不行,白锦估摸着自己估计就要亲自走一趟了,没有什么比亲眼所见更令人信服的。
回京之后过些时日,大理寺重新审了清河郡主谋害白锦一案。经多方证据证明,清河郡主罪无可赦,判了流刑。
这并不是结束,而是开端。
大理寺在调查清河郡主一案中竟然查到了文远伯欺君罔上,侵占民田的罪证。
陛下震怒,下令文远伯剥去爵位,秋后问斩。徐家削为平民。
绿绮将这话说给白锦的时候还一脸不可置信:“虽说这清河郡主伤了主子是找死,但是估计也没想到会累及父母家人,徐家有这样一个女儿,当真悲哀。”
白锦此时也回过味来:“不是徐家女儿悲哀,是文远伯胆大妄为,做了这么多事却也不牢牢抱紧陛下这条大腿,三心二意,触了陛下的霉头,怎么还能够指望有好日子过呢。”
绿绮怎会懂这些:“主子是说什么,莫非此事不是意外。”
“意外不意外不重要,重要的是徐家已经倒了,咱么这位陛下估计就放心了。”
绿绮也有些感叹:“是啊,前些日子那清河郡主还在咱们面前耀武扬威呢,转眼这么大一个伯爵府就倒了,真是可惜。”
“这没什么可惜的,朝堂征伐,本就是一击便中,若是让敌人反应过来,吃亏的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