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林葳蕤捂着脸,直冲冲就要往庭内走。
走到一半她又顿住脚步,似是意识到自己并不知方向,回过头来:“对了,上回我抢……带回来的那个少年,被关在哪里?”
糟了,羽儿心头暗叹一声。
到底还是叫小姐想起了这号人,只怕以她那见着美人就走不动道的性子,恐怕又要生起波澜。
犹豫片刻,在林葳蕤目不转睛的注视下,羽儿只得硬着头皮开口:“那位郎君,被关在柴房里。”
林葳蕤急得倒吸一口凉气。
若是没人管,别的暂且不提,那他十有八.九都得饿死。
她来不及多说,随手从院子里唤来几个下人:“你们随我去柴房。”
又对羽儿吩咐:“你去叫大夫。”
末了还不忘补充一句:“让大夫把该带的药都带上。”
林浔枚不在府上,林娘子又上朝去了,整个府中的人自然对林葳蕤唯命是从,跟着火急火燎的她便到了后院柴房。
等林葳蕤到了柴房门前,才发现连门都是锁上的。
她用力拍了拍:“里面有人吗?”
没人回应。
林葳蕤也顾不得找钥匙了,指挥几个小厮:“你们找根木头来,把门撞开。”
幸好柴房外堆积了不少木材,几个小厮找了根最粗的,齐力将门撞开。
“砰咚”一声巨响,房门被撞开的瞬间,密闭的空间内,令人几欲窒息的闷热暑气扑面而来。
林葳蕤顾不得其他,捂住口鼻进了屋子,找到了蜷缩在角落稻草上的少年。
一身灰褐色的破布衣裳,乌发耷拉在他脸上,叫人看不清面容。
只是那比寻常人纤弱得多的身子骨,倚在旮沓里,像一只奄奄一息的瘦小野猫。
叫人忍不住想要怜惜,却又害怕被这猫儿锋利的爪子挠伤。
林葳蕤想起他对原身的排斥,顿下脚步,支使身边的小厮:“去看看他怎么样了?”
“回小姐的话。”那小厮走过去探了探少年的鼻息,“还有气。”
叫小厮将少年背出来,带到最近的厢房,羽儿也正巧带着大夫赶来。
见到少年的第一眼,大夫就在心头叹了口气。
天可怜见的,这些高门大户里的阴私往往如此,难得这次还算有良心,没有将人折磨得不成样。
林葳蕤并不知在大夫心中自己已成了那等欺男霸女还丧尽天良的恶徒,只忙让开位置:“劳烦大夫仔细看看,有什么毛病一并开药即可。”
免得年纪轻轻,就给这少年留下病根子。
将手搭在床上人的腕间,那大夫诊断片刻给出结果:“这位郎君身体倒无大碍,只是体虚气弱,好好休养即可,待我开一副清热解暑的方子为其服用。”
正当林葳蕤松了口气时,她又沉吟道:“不过…看这位小郎君骨骼纤细瘦弱,想必是自幼未能受到精心照料,恐怕连一日三餐都未曾顾及,若真要调养好身子,只怕至少需要一年半载…”
林葳蕤唇瓣微张,面露几分诧异之色。
旋即她又明白过来,在这个男子贱如草芥的朝代,想必他也未曾被家人好生将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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