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院首叫了江佑安去问话。
小小的江佑安铿锵道:“武帝九岁,挽弓杀敌,孙公九岁,为使求和。我江佑安已九岁,虽不能成大事,可婚娶一事,自能做主,我要娶之人,定是我心之所向……她不是我喜爱之人,请见谅。”
他是很有主见的人,也曾豪言壮志,要为国效力,要匡扶天下,可后来,不知为何,他却未考取功名。
守孝三年里,厉北月见过江佑安寥寥几次,屈指可数,每一次,他都雅正端方,唯独这次,他狼狈至极。
见江佑安放下了汤勺,厉北月道:“等过几日,找到机会,我就送你离京。”
“去哪?”江佑安似是问厉北月,又似是问自己。
江佑安是孤儿,他是玉院首拾回家的,获罪后,玉院首为救他,也拼尽了全力,可却无用,甚至还牵连了自身。
“你想去哪?”他如今获罪之身,去繁华之地,日子虽好过些,可却要战战兢兢,去贫苦之地,日子难过,可却自在。
江佑安将头垂下,烛火跳跃,很久,他抬起了脸,道:“我想遍游四海,览阅天下。”
厉北月看着他亮得出奇的眼睛,笑了。金鳞本非池中物,一遇风云即化龙。她道:“好。”
江佑安跪地叩首,道:“谢二小姐救命之恩,他日,佑安必定结草衔环,以死相报。”
“起来吧,说说你是怎么被救出来的,还有,这三日,你是怎么过的?”厉北月很是好奇,锦衣卫查的那样严,肃其羽到底有何神通?
江佑安起身又坐在了厉北月的对面,道:“肃公子在锦衣卫里有内应,那人借着送饭,将我偷运了出来,我得见天日时,已经在他的兔子窝里了。”
这人还真是有点意思,厉北月捏起了茶杯。
江佑安微微蹙眉,道:“肃公子,这个人让人捉摸不透,他有点,有点……”
“直说无妨。”
“他有点坏。”江佑安说完,长舒了一口气,他是君子,从不如此说人的。
“坏?”厉北月觉得更有趣了,她抿了口茶,笑着道:“说来听听。”
“第一次,我见到他时,他看了看我,叹了口气,说,太俊了。”
“这?”不是句实话么,哪里坏了?难道,肃其羽妄想扯断江佑安的袖子?想到这,厉北月皱了眉。
江佑安接着道:“他可能有点嫉妒我的俊美。”
厉北月闻此言,险将手中的茶杯捏碎,她惊呆了,嫉妒……美貌?
江佑安抬起手,竖起了三根手指头,道:“三天啊,他拢共给我吃了三片胡萝卜。”
“可能是……担心被人发现吧。”厉北月自己都不信,分明在喂兔子时,可以匀一些给江佑安,谁会发现啊。
难道,真是嫉妒美貌?可肃其羽已经俊的人神共愤了,不至于,不至于,定是有其他原因的,比如,两人以前有私仇?那也不对,若是有私仇,他怎么会救他?
江佑安道:“也许是怕被人发现吧。肃公子救我性命,对我有恩。”江佑安虽如此说了,可他眼中分明还是耿耿于怀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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