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州州府,
同我想的不太一样。
本以为铁公鸡一毛不拔,必定囤积了大量钱银,且洛州这几年都无朝贡,怎么着也不该破败至此啊。这大门口,连块像样的匾额都没有。比起我的丞相府,还要寒碜。
虽地方寒碜了些,但与洛子夏的待客之道相比也算不得什么了。
她把我晾在大厅整整两个时辰,没有茶就算了,连杯水都不给上。除了几把简陋的椅子,连幅字画,连个花瓶也没有,真真是家徒四壁,让我看了俩时辰的地砖。
我抬脚想离开,
想来,
就是见我不爽,所以把我叫过来晾着出气。
走到门口就被侍卫拦住。
“你们觉得我是走不了才不走的吗?”我尽量和颜悦色点,牢记此刻是在别人的地盘上。
“梁相,大人有令,请您稍等片刻。”言语上十分恭敬,但是这态度,就是在对待犯人。
我点点头,然后转身,趁着门口的侍卫不注意,伸手,劈晕了他们。
“你们大人大概对片刻有误解。”叹口气,本来不想动手的。进门时,我就打量过这屋子的布局。书房应当是在这头,穿过长廊,眼前是一片竹林,竹林旁,有一间小屋。没想到这里头还别有洞天。
“谁?”
剑气扫过发尾。
侧身躲开,摸了摸脸颊,有一点血丝。
看来不止是别有洞天,还暗藏杀机。
对方的招势又快又狠,皆是杀招,旨在取人性命。
剑锋凛冽,剑气迫人。
我飞跃起身,足尖轻踏剑身,出掌击向他右臂,他吃痛往后退了两步,却没有松手,侧身抬脚,旋身飞踢,我抬手挡住,却不想眼前这少年,力道惊人,竟是生生逼得我后退了数米,折了这一路的扶柳。
下一瞬,剑至,杀意立现,是冲着我胸口而来的。
我弯腰侧身,拂袖,扫过一旁折柳,折下一枝,躲过他剑锋,冲他下盘而去。
他双腿挨了两下,竟还能站立不到。
我力道未收,在他后头的两排折柳都已应声而倒。
飞速回防,将飞鱼令射出,正中他的剑身,就见他虎口崩裂,手中长剑落地。
“说,你是什么人?”柳枝对着他的眉心,若他不好好答话,我立时就给他戳个窟窿,让他凉快凉快。
他抬头擦了擦嘴角的血渍:“这话该我问你,你是什么人,宵小之辈,擅闯州牧府!”
我从没见过那个人有这样的眼神,若是眼神能杀人,这小子的眼神大概可称得上神兵利器了。
他这样的年纪,能有这样的修为造诣,假以时日。
保不齐,
还真能成为我北梁第一个天级一品。
但,
功夫虽好,
戾气太甚。
我把手中的柳条丢了,掏出顾识云的令牌。
“四方门梁簌,应约来见洛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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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抱住我,
我有点不知所措。
这力道,
简直像是要勒死我。
但是刚刚的戾气和杀意,
却半点全无。
“你——你做什么?”
“我等你很久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激动,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好像还有点莫名的喜悦。难道是被我打傻了?
背后忽然涌起一丝凉意。
“不知洛小公子这般抱着在下的夫人所为为何?”
这个声音是——
“自是因为心存爱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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