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李芒开口道:“秦氏除魔安民,李氏理学法正,两派分工各异,互不干涉,此乃自先祖在世便定下的规矩。未知秦尊主、秦少尊主,今日何出此举?”
秦昭道:“一者李家主如何处置,秦氏无意插手,今日此来,特为证其罪行,交其法办。二者李家主虐杀幼童一事,人证物证俱在,对质引论已毕,圣上及在场诸位皆可为证。您三位相信与否,并无关碍。三者,秦氏今日之举,正在除魔安民份内,并无越矩。”
“哦?”李该冷嘲道:“这倒奇了,难道我李氏家主并非人身肉躯,却是个妖魔鬼怪不成?”
众李氏官员闻言窃笑。
秦昭也不着恼,淡然道:“妖魔鬼怪皆秉天地精气而生,并不尽恶。秦氏所除者:异术害人之妖,乱智侵身之魔,执念冲物之鬼,奇诡食人之怪。
而今李家主于飞音阁后院地窖之中,张挂针钉绳鞭,安置刀钩棍锤,精研施暴害人之术,更有醋盐灰蜡等物,以为残虐之法,此岂不为异术害人之恶妖耶?”
又道:“李瑜以圣教作幌,授学为名,诓骗无知幼童,乱其初萌之心智,侵其新生之稚身,岂不为乱智侵身之恶魔耶?
怪癖积重而不知悔过,恶欲熏天而不思省改,以致九童丧命,岂不为执念冲物之恶鬼耶?
以此特食婴童之奇类诡物,残暴成性,杀人如麻,若不是奇诡食人之恶怪,又当是何物?人乎?”
又冲李煟三人并一众李氏官员道:“衣冠楚楚,罩的是脏心烂肺,搬文弄典,护的是卑蝇鄙蛆!似尔等枉读圣贤,是非不辨,黑白不分,九条人命冤死于此,仍一味拿腔作势讥讽狡辩,实在恶心!”
殿内外寂静一片,无人敢应。
李氏三子强撑道:“秦……秦氏不得涉政……这是先祖定的规矩!李瑜是我李氏家主,太子太傅……”
“家主如何?太傅如何?杀人偿命,天道如此!”秦昭见他又拿此话来说,不由见怒,煞气渐起,步步紧逼:“我秦氏不问尊卑,不区贵贱,只知是非昭然,正邪清定,无人可转!!你李氏那些拉帮结派,争权逐利的勾当,我秦氏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有一点你给本尊记好了,秦氏除魔安民,从不失手!”
李氏三子见其盛怒之下黑气萦身,如煞似魔,不禁失声,连连后退。殿内一众王公大臣亦齐齐缩退,都道这秦氏终还是要动手。
秦氏魔教恶名在外,素来是个动手不动口的,此番沉冤若再以武力恐吓,落个恃强凌弱,被逼认罪,那此事便前功尽弃了。秦昭原是最懂这些,可惜他现如今煞气愈重,已有失控之象,心神难定。
一众秦氏弟子都看得过瘾,唯秦景沉还留着一份心思,轻声提醒道:“少尊主!”
连唤了两三声,秦昭方才压了煞气,环视殿内王公,冷声问道:“各位以为,秦昭所说如何?”
众人默然无语,不敢应声。
李氏三子见状,互看了一眼,正欲讽个秦氏倚强仗势,恐吓威胁,忽闻煦王朗笑,上前禀道:“父皇,儿臣果然愚笨,呆立这许久也不曾辨得分明,请父皇允准儿臣回府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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