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月恒兴致来了,春梅和秋霜只好找出前几日曹忠腾送来的男装,伺候她穿着打扮。
贴里和胡服很相似,端的是个潇洒帅气,翁月恒换上了一身香色麻贴里,上镶白护领,宽口袖袍,腰身右侧系两对系带固结,下不开衩,再外套一件毛氅,活脱脱一个面如傅粉的富家小公子。
换了打扮也不忘把那根小金簪当宝贝似的揣袖袋里,里头装了曹忠腾给她的一小撮毒药粉,她隔着纸包远远嗅了一鼻子,毒药果然不同凡响,隔那么老远都呛人得紧。
春梅和秋霜也换上了青布直衫,腰间束上黑织带,翁月恒拉着她俩左看右看,蹙眉嘟囔着,“不太像……到底是哪儿不大对呢?就是不太像……”
春梅局促得不行,扯一把这儿拉一把那儿,浑身哪儿哪儿都不对劲,心思不在兜搭她上。
本就撺掇着翁月恒逛勾栏的秋霜来了劲儿,“哪儿不像?小帽歪了?要不然再套个褡护?”
翁月恒也没见过几回小厮,脑子里就模模糊糊那么个印象,具体的也说不上来,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曹忠腾在小窗下喊了一嗓子,“干娘在么?”
来得正好!翁月恒大喜,领着俩丫鬟就踱步出了房门,曹忠腾倒吸气哟呵的一声,“干娘,您这一身打扮可真够风流的,在外头勾个小娘子也绰绰有余啊。”
曹忠腾为人不端着,几日下来翁府陪嫁过来的人都和他混得里儿熟了,秋霜连连啐他,“曹公公,您那些诨话快收一收罢,别污了夫人的耳朵。”
曹忠腾这才注意到秋霜和春梅,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来,脸上的肉也跟着抖,“干娘,您扮个唇红齿白的官家小爷是入木三分,可屁股后头跟的俩小厮也太白净了些,这哪儿说得过去啊!”
翁月恒恍然大悟,原来问题出在这儿,“难怪怎么看都不对劲,那您说怎么办?要不黄土兑了水和开了往脸上抹点儿?”
曹忠腾手往袖子里一对揣,小眼一眯神神秘秘地笑道:“那倒也不必,您老是不知道,有些生得美貌的小厮深得主子宠爱,也是等闲不干活儿的,专房里伺候……”荤话说得没边儿了才想起对面这人是自己干娘,哎哟一声往自个儿脸上糊了一巴掌,“瞧我这张破嘴!干娘您善性儿,就当什么都没听见。”
翁月恒一脸愕然,“男的和男的,那也能成事?”
曹忠腾苦着脸,聋拉着嘴角,“干娘您别问了,儿子什么都没说,什么都不知道,您可千万别在干爹跟前提起儿子跟您说过这些下三滥。”
听完这些再看看春梅秋霜就更怪异了,翁月恒垂下眼睛不看人, “行了行了,你俩就勉为其难算做那一类罢。”装扮上的别扭捋明白了,翁月恒想起来问话了,“曹公公,您头先来找我是想说什么来着?”
说到正事了,曹忠腾哦一声正了脸色,“干娘别忧心府上二姑娘的亲事了,这事儿成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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