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振临应下的事她就没怀疑过,不过真得了准信儿心才总算落地了,不禁好奇问道:“夫君难不成直接跟万岁爷说翁家不同意?那万岁爷心里不得记恨上我们家么。”
曹忠腾摇头说不是,“本朝亲王二十岁得出藩地就藩,不过万岁爷指着小荆顺王爷一道胡来,好几年了压根不提就藩这事。万岁爷不乐意让人出去,做臣子的也就没人触那霉头。昨儿大朝上干爹指了几位大臣提了此事,皇上知道是干爹在这儿等着呢,两下一权衡还是把小王爷留住比较重要,书房里私下跟干爹做了个口头约定,这事就算完了。”
翁月恒眉眼都展开了,长长吐了一口气,“这回真是险极了,得好好谢谢夫君才是。”
怎么谢呢?还是赶紧拜师学艺罢!想到这儿翁月恒也没心思继续和曹忠腾叙话了,赶急着出门了。
出了府门上了轿,地方秋霜早就问府里的下人打探清楚了,都说京城里最气派最说得响嘴的勾栏就在贡院正对面,翁月恒跟轿夫说去贡院附近散散,正好也免去了尴尬,不然万一直说正夫人要上八大胡同吃花酒,尹府的轿夫估计得惊掉下巴。
小轿子颠颠到了贡院南街下了,嘱咐轿夫两个时辰后来接人,翁月恒喜孜孜地大开腿儿往前迈去。
贡院南街是条大路,宽阔笔直的街道两旁罗列着各式铺子,许是挨着开科取士的地盘,连走街串巷的吆喝声都少有,井然有序的买卖在高耸的白墙青瓦也中显得庄严了起来,
不消看牌匾,稍加打量就能辨别出哪个是贡院了,大门口稳稳耸立了一尊一丈余高的孔夫子像的那处便是。
那正对着的就是她们此行的目的地了,翁月恒连忙转脸探去,只见贡院对面的青砖墙垣上开了一道壮观的清水脊门,门上搭顶,鱼背顶的圆筒瓦上雕了万字纹,两头各翘一个蝎子尾,高耸雄伟,挂匾上书“集贤楼”三字,笔力险劲,大气磅礴。
翁月恒在乌头大门前驻足端详了一会子,不知觉间肃然起敬,转头狐疑地看向秋霜,对她消息的可信度感到十分的怀疑,“小秋子,你打哪儿来的小道消息?这烟花地起名叫集贤楼,是不是不大匹配?还开在贡院正对面,美娇娘天天和孔老夫子吹胡子瞪眼的,不合适罢?”
想想贡院的读书人每日白天埋头苦读,夜里上对街儿辛勤耕耘,倒也是日夜操劳,辛苦得紧。
眼见为实,秋霜心里也泄了底,含含糊糊道:“这……小的问了好几个人,都这么说的啊。”
言下之意是她也不确定了,翁月恒恨铁不成钢地乜了她一眼,游目四望发现了街对面的一家茶肆,这可是打探消息的好地界儿,顿时喜出望外,“走,上茶馆里吃杯茶去。”
正是午后困倦的时辰,茶馆子里聚了不少想来碗茶提提神的墨客书生,翁月恒仨人在大堂里挑了个临街的位置坐下,集贤楼大门前的景象正好能尽落进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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